咕嚕。
白若庭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此時此刻,心中的恐懼,已經蓋過了憤怒,甚至讓他都覺得身上沒有那麼痛了。
有白家人撐腰的時候,他可以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葉芙莉,甚至叫囂著要她不得好死。
但現在……
他身邊空無一人。
蔣妮妮戰戰兢兢地往後退,根本不敢上前拉他,但眼神裡還是充滿了對他的心疼。
沒用的東西……
白若庭咬牙切齒,忍不住連她也一起罵了。
為了活命,他不得不壓下所有的憤怒,裝出一副委屈弱小的模樣,看向了葉爸爸:“葉伯父,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葉爸爸無奈。
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白若庭的那些骯髒事情。
但,到了他這個年紀,又有這樣的身份地位,卻又不能坐視不管,任由這貨血淋淋地躺在家門口。
這多晦氣!
“去給醫院打個電話,讓他們派點人手過來,帶白公子去療傷,一切費用由我出。”
葉爸爸回頭,這麼吩咐著。
隨即,他又看向了一臉蒼白的白若庭,終究是於心不忍,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這小子身上,替他遮了遮旁人看好戲的目光。
……
半個小時後。
白若庭身上的傷被清洗好,包紮了起來。
他躺在葉家最小的客房裡,心情悲涼。
蔣妮妮幾次從他的房間門口路過,卻又不敢明目張膽進來瞧他,只能想著,是不是該去求一求葉芙莉?
但,一想到葉芙莉剛剛揮舞著荊條抽人的樣子,她又不敢去招惹今天的葉芙莉了。
於是,蔣妮妮只好藉著給葉爸爸送雞湯的藉口,敲響了葉爸爸的房間門。
“雞湯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
葉爸爸對她刻意扮成熟的賣相毫無興趣,甚至都不會多給她半個眼神。
蔣妮妮無奈,也不敢輕易上前撩撥,只能規矩地保持距離,道:“叔叔,那個白公子,算是咱們葉家的貴客吧?”
“嗯。”
葉爸爸嘴上這麼應了一聲,但心裡想的卻是,這樣道德敗壞的花花公子,可不配當我家的貴客。
如今只是我女兒打傷了他,我這個當爹的,出於負責的態度,留他下來養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