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復興致勃勃地走進來,見角公子氣色大好,臉上都是笑,褶子更深了,
“我就說角公子福大命大,不會出事的!”
宮尚角不置可否地一笑,又道,“把明珠也喊進來。”
頌年頓覺不妙。
[宮尚角怎麼了這是...]
[這表情看的怪嚴肅的...]
還沒等通喚,明珠已經在外面聽到角公子在喊自己,一刻也不敢耽誤,走進來與金復肩並肩排排站好。
“角公子...找我們何事?”
宮尚角淡淡出聲,“我其實要謝謝你們倆人。”
他眉眼疏淡,漆黑沉冷的眼被幾縷碎髮遮擋了少許,叫人難猜什麼心思。
金復和明珠有些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拿不準他的意思。
金復抱了拳道,“角公子言重了,主要還是上官姑娘費心費力...”
“上官姑娘自然是要重賞。”
宮尚角屈指在床榻邊的黃梨木上一敲,聲音不大,卻震得他們一個激靈,忍不住向頌年求救。
只見頌年卻像個局外人一般,低頭狂炫眼前的粥,根本停不下來。
一副不願意摻和的模樣。
頌年其實早已察覺到事情不對,只是摸不準他要算哪筆賬。
不過自己都幫他解毒了,他應該不會為難自己吧。
宮尚角又道,“這兩日我在昏迷,中途卻聽見你們倆笑得格外大聲。”
明明是陳述的口氣,卻又像是意有所指。
聽到此處的明珠和金復,臉唰的一白。
頌年握著勺的手也一僵。
[完了這是。]
宮尚角繼續問道,“不知兩位當時在笑什麼?”
他的眉骨硬朗,漆黑的瞳仁沉冷,語氣雖是如常,但是涼意滲入肌理。
金復和明珠默默將目光落在罪魁禍首——頌年身上。
卻見她還是一直低頭喝著粥,不發一言。
不是頌年不想幫忙,而是她現在自己也心虛的要死。
而且她知道,這男人是來秋後算賬來了。
若真算起來,自己才是那個最不敬的人。
這宮尚角好歹是角宮之主,更是掌握著宮門經濟命脈的男人,自己卻趁他昏迷玩弄他,還被下人們看到,這要是被他知道怕是大事不妙啊...
她目光偷偷瞥向宮尚角,見他黑著一張臉等他們回話的模樣,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個塗著大紅唇畫著一字眉的宮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