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年突然想到那日夜裡,宮尚角抱著她對她說,我們成婚吧。
她的鼻頭一酸,眼淚忍不住要溢出。
她在宮門裡戰戰兢兢,也從未指望宮尚角對她能有什麼心思。
那時的她,只求平穩過到結局。
可現在...
她回吻著,就這樣允許自己淪陷在他的霸道之中,任由自己如小綿羊般被他吃了個乾淨。
見頌年紅了眼,宮尚角略略一頓,唇這才離開她。
他輕輕撫去她眼角的淚,聲音低沉而柔和,
“我不想看到你對著我哭,卻對著別人笑。”
頌年愣然,隨即瞭然。
他這是吃了月公子的醋。
頌年輕笑一聲,眼淚還掛在臉上,然後蹭在了他胸前的衣服上。
“我還一條命在月公子手裡呢,不對他客氣點,萬一我死了怎麼辦。”她玩笑道。
宮尚角摸摸她的頭,不說話。
“所以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想要我去哪?”頌年不依不饒。
宮尚角再次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間,皮膚白皙細膩,身上還有好聞的淡香。
她很柔軟,這麼抱著她,好像就能輕易將她捏碎一般。
“淺淺,我希望你哪裡也不要去。”
聲音充滿了蠱惑。
“淺淺,你哪裡也別去,好嗎?”
“就在我的身邊。”
這一晚他們相擁而眠,卻是另外一番感覺。
宮尚角捅破了窗戶紙,頌年也回應了他。
這一刻,她和他好像真的成了兩個戀愛中的人。
於是,頌年的大腦開始發散,甚至開始想到了一些羞羞的畫面。
然後她越想越害羞,竟覺得人異常燥熱。
燥熱到,她渾身難受,甚至喘不過氣來。
[怎麼回事,我竟不知想一下黃色廢料,人就這般難受了?]
[不應該啊,我也不是第一次想了,為何今日那麼難受?]
頌年的渾身彷彿被烈火灼燒過,然後有如被萬蟲啃噬,手緊緊攥住被子一角。
可她的呼吸都是痛的,更是哽咽得發不出聲。
[定是那無鋒的半月之蠅發作了。]
宮尚角瞳孔一縮。
他知道半月之蠅,那是無鋒用來控制半個江湖的毒。若沒有無鋒的解藥,人會變得極為痛苦難熬。
他湊近她,撫著她光潔的背,試圖讓她舒服一點。
“告訴我,怎樣能讓你好受一點。”
“冰水...冰水...”頌年皺著眉,痛苦喃喃。
“需要我找宮遠徵嗎?”
頌年連忙搖頭,難掩虛弱,“不用...”
[熬過去就好了。]
[只要熬過去,自己的武力就會大增。]
宮尚角訝然,他竟不知半月之蠅竟還有這樣的用處。
他迅速喊來明珠,讓其準備冰水。
頌年寢殿的動靜頗大,月公子也聞聲而來,見侍女們一桶一桶的冰水往裡搬,攔了其中一人問道,
“發生何事了?”
那侍女著急把冰水運過去,只急急留下一句,“我們也不知,只是角公子突然讓我們倒一桶冰水進去。”
這時,宮尚角從寢殿中快步走出,見月公子已經在門口,他道,
“月公子,還需再次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