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頌年才剛剛睡醒,就看到案臺上擺滿了紙墨筆硯。
還有一本女德。
頌年:...
[宮尚角...你可真替我著想...]
[我真的謝謝你。]
她將筆墨往邊上一撇,然後問明珠,“宮二先生呢?”
明珠以為頌年想念角公子,笑著道,“角公子被喊去執刃廳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見姑娘。”
[執刃廳...]
頌年沒有理會明珠話中的意思,她正在回憶現在的劇情進度。
看來宮尚角應是去和宮子羽對峙執刃一事了,不出意外的話,宮子羽很快要去後山進行第一域試煉,而月長老...也快死了。
[那這麼說來!月公子又會來前山了!]
[那自己又有機會親他,然後穿越回家了!]
頌年眉心一動,心情變得格外明媚,但沒一會,臉色又黑了下來。
[等等...]
[宮尚角已經知道月長老會死的事,早已經派人暗中保護月長老...]
[那無鋒未必能得手...月長老也未必會死...]
也許從她第一次來宮門,攔住宮尚角出宮的去路時,故事已經不完全按照原來的路子走了。
若一味相信原來的劇情,那麼只會置自己於險地。
也就是說...劇情靠不住了!
頌年眉毛緊鎖,那種無力感再一次襲遍全身。
[現在的宮尚角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
[若我的預言不再準確...]
[當我的預言不能再成為談判的籌碼...]
她想起電視中上官淺曾問宮尚角是否可以保她不死。
她給了宮尚角一切,當她想尋得一絲保護時——
宮尚角卻問她,“你還有什麼。”
再無底牌的上官淺,最後成為宮門棋局中制衡無鋒的一枚棋子...
即便她身邊是宮門最厲害的宮尚角,她卻無法傍身,最終只能靠自己。
頌年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涼下來。
[果然自古到今男人都靠不住!]
[女人還是得靠自己!]
“明珠!”頌年高聲喊道,“幫我上藥!”
當明珠將藥膏塗抹在她的傷口上時,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先是冰冰涼涼,緊接著是難忍的修羅火枝在體內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