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復愣了愣,有點傻了。
送命題啊。
角公子自然是前山樣貌一等一之人,即便是那團寵宮子羽,也遜色於他幾分。
可月公子,在後山中也絕對是門面擔當,風度翩翩溫潤如玉,與角公子是兩種帥法…
可角公子一個如此關注內涵之人,怎麼突然開始關注起外貌了…
金復想到方才和月公子走在一起的頌年,好像突然悟了什麼。
他正要開口穩一穩角公子的心態,卻見他突然抬起一隻手,
“好了,你不必說了。”
金復:“...”
“來,與我說說前幾日宮門發生的事情。”宮尚角靠在床榻上,閉著眼。
金複道,“宮子羽去後山試煉那日晚上,上官姑娘特地找到我,說未來幾日定要打起精神盯住長老,尤其是深夜。”
“也是奇怪的很,過了兩日的一個深夜,果然來人了。有人深夜刺探長老院,可他輕功高超,更是熟悉宮門的路線,且對徵公子的毒免疫,現在宮門裡正在四處搜尋該男子。”
宮尚角抬眸,眼裡攏上一層暗色,“是宮門之人。”
“對!”金復連忙道,“上官姑娘也是這般說!”
然後金復想了想,終是將心中疑惑講出,“這上官姑娘也是神了,她為何能知道這幾日長老院會出事呢?而且還能知道深夜這般具體的時間?”
宮尚角的指尖在塌邊的黃梨木上來回撥動著,沒有說話。
他自然是知道這是她又一次準確預言了。
這一次精準到了時間。
只是此事不可這樣解釋給金復聽。
沉默半晌,宮尚角將手中文書一合,調侃道,“金復,讓你守值,你就真的只守值?”
“啊?”
為了不讓金復對頌年起疑,宮尚角便多解釋了幾句,
“深夜最適合隱跡蹤跡,長老出事那幾日,羽宮和角宮同時少了人,是刺探絕佳時機,”
宮尚角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嘲了一句,“金復,可別說你是我貼身侍衛了。”
金復恍然,又被角公子輕嘲了一番,頓時訕訕,“角公子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
宮尚角的眼睛朝屏風方向望了望,然後又收回目光,嗓音沉悶,“送個人竟也如此之慢。”
這話不是說給金復聽的,可他卻聽在耳裡。
上官姑娘這是又冷落角公子了!
金復立馬行了個禮,道,“角公子病好以後,儘快去長老院一趟,在下先告退了。”
一出寢殿,便見到了明珠。
金復連忙拉住她問道,“上官姑娘人呢?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明珠指了指池子邊的偏殿道,“喏,上官姑娘跟著月公子進了偏殿。”
金復一驚,她怎麼還和月公子獨處一室?
角公子可就在邊上啊!
他心裡焦急,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怕角公子聽到。又將明珠拉到一邊,輕聲道,
“你能不能看好你家上官姑娘。”
“她怎麼了?”明珠不解。
“怎麼能讓她和月公子獨處一室呢!”
“獨處一室怎麼了?”明珠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上官姑娘是個有分寸的人。倒是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