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繞過曲折的橋,正準備再往前走,兩把刀交叉橫在她面前。
她驚得後退了兩步,刀面的寒光晃得她眯了眯眼。
“何人!”侍衛大聲問道。
頌年沉聲道,“我來找角公子。”
“問你是誰,答非所問。”
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頌年轉頭,宮遠徵正一邊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邊朝著她走近。
宮遠徵比電視中看得更為清秀,一雙眼睛就像是蠱人的毒藥,迷離又狠辣。
一看就不好惹...
果然是能和宮尚角玩在一起的人...
“徵公子。”頌年對他行了一禮。
宮遠徵慢悠悠繞著她走了一圈,又道,“是哪個宮的丫鬟?深更半夜竟還敢來角宮?”
“徵公子是要去找角公子?”頌年問。
宮遠徵一聲冷笑,“還不回答我問題,我便讓侍衛押了你去地牢。”
頌年覺得這確實是宮遠徵能做出來的事,不把這個難纏的傢伙解決掉,她怕是見不到宮尚角了。
“我奉角公子之命,現已完成任務,有要事需向他稟報。”
宮遠徵雙手抱胸,嘴角微微勾起,一副聽了天大笑話的模樣,
“我哥什麼時候落魄到,要一個丫鬟為他辦事?”
“正因為此事重大,若派尋常侍衛去做,定會引起注意。正因我是丫鬟的身份,自然無人會對我留心。”
宮遠徵上下睇了她一眼,“角宮沒有你這打扮的丫鬟,你既不是角宮之人,為何我哥會叫你做事?”
說罷,他手握拳舉起在胸前,五指縫間還夾了幾枚暗器,直衝頌年。
他目光藏了殺意,壓低了嗓音,“說實話。”
頌年認出了這個暗器。
這正是劇中上官淺要交給無鋒的東西。
他這小小的暗器裡,有撞針,有火藥匣,碰撞後能產生爆炸,將染毒的金屬刃片二次迸發,力道可以打穿甲冑。
是要命的武器。
頌年的臉色變了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沉穩下來,
“此事事關重大,即便你是角公子的弟弟,我也不能告訴你。”
宮遠徵聽了,眼睛眯了眯,“你拿我哥哥壓我?”
“不敢,只是奉角公子命令行事,不得不從,徵公子還是不要為難我一介小人了。”
說著,頌年又對他行了一禮。
“奉我的命辦事?”
一道寡而冷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哥。”宮遠徵喊道。
頌年抬頭望去,宮尚角不知何時出現在角宮大門前,五官的起承轉合都沉浸在幽幽燈火之中。
他的視線遠遠地自下而上往她身上一掠,帶著一股壓迫人的狠勁。
上官淺...
他復又微妙地彎了下唇。
頌年的鼻孔一張。
可惡...
這宮尚角看我的眼神,又像在看個垃圾!
宮尚角斜了頌年一眼,“我從不喊垃圾幫我辦事。”
頌年:“...”
他怎麼還罵人呢?
面上卻恭敬地鞠了躬,“角公子,上官姑娘有話讓我轉告你。”
宮尚角渾身松著一股輕慢的勁,聲音悠悠,
“讓我猜猜,上官姑娘可是有求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