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跳起來親他?
不行不行...月公子武功高強,我這麼搞突擊,別到時候他一掌又把我拍暈咯。
“月公子,坐著說話。”頌年繼續勸道。
“上官姑娘,先把衣服穿好。”月公子咬著牙。
“...行,那月公子坐著,我去披件外衣。”
頌年說著,佯裝轉身去尋衣服,腳步放得極慢,餘光卻一直注意著月公子的動作。
待月公子坐下的一瞬間,頌年立刻腳下一軟,她低聲一呼,整個人朝著月公子栽去。
這是能親到月公子的唯一機會!
假裝摔倒,雙唇誤碰——
沒想到這種言情劇中被自己唾棄了無數遍的狗血橋段,竟有一天成為了自己不得不使用的手段。
見著自己離月公子越來越近,頌年緊緊閉起了眼。
要成功了!要成功了!
月公子見頌年已朝著自己方向倒來,面露驚色,正準備雙手接住她,忽覺耳邊一陣輕風掠過。
下一秒,見一柄黑金色刀鞘橫攔在了頌年的腰上。
月公子詫異,竟是宮尚角。
頌年忽然感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股力量,硬是攔住了往前傾倒的自己。
她嚯地睜眼,抬眸望去——
怎!麼!又!是!他!
“上官姑娘,你要謝謝我。”宮尚角悠悠出聲。
謝你?
我謝謝你宮門全家!
宮尚角的目光卻一寸一寸地侵略著她,聲音低沉緩啞,
“我的玉佩...差點被你打碎了。”
屋內火盆燒得愈發熱烈,發出呲喇喇的聲音。
宮尚角的臉和她貼得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輕撲在她臉上,是熟悉的淡淡的冷冽木質香。
頌年的臉唰得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面頰在火盆的炙烤下,火辣辣的。
她急忙低頭看向腰間掛著的玉佩,卻見它完好無損地掛在身上。
“原來,角公子落的東西,便是這玉佩了。”月公子順著頌年的目光看向玉佩,笑道。
這時,門外一個僕從的聲音陡然響起,“角公子,長老喊你去執刃廳。”
頌年方寸大亂,連連後退,離宮尚角遠了幾步,有些狼狽地站好。
宮尚角也收回了手,黑色刀鞘垂於身側。他面色如常,倒像什麼也沒發生。
而那僕從瞧著眼前的一幕,卻是瞪大了眼,連連轉身,離開前還不忘繼續喊道,
“雲姑娘,上官姑娘,掌事嬤嬤也喊你們倆去大殿。”
說罷,一陣急亂的噔噔噔的腳步聲,那僕從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