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會開口,沈柏元就成了唯一的選擇,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沈鼕至縂覺得「沈鼕至」是個隱患,就算她已經死了。
察覺譚潤深話裡有意,她抬頭問他。
“怎麼,潤深你有好辦法嗎?”
譚潤深這幾天好好廻想了沈鼕至曾經告訴他的事,從他的角度將所有的事串起來思考了良久。
他勾唇:“衹是一些拙見。”
“那就把拙見說來聽聽。”
譚潤深略一思索,把心中的想法一一講給她聽。
“沈小姐,如果對方的目的是沈家手裡的東西,現在在他們看來,關老爺生死未蔔,你和沈先生也都安然無事,兩方已經算是撕破麵皮,所以應該不會再找沈先生談交易的事。”
沈鼕至安靜的聽他講。
“那依沈小姐看,現在他們的棋子沒有了,交易也落空,他們會做什麼呢?”
沈鼕至這幾天一直心緒混亂,經過譚潤深這麼一順,心裡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他們會主動出擊。”
說了沈鼕至又覺得不對,在他們看來關山海生死未知,貿然出手沒有勝算,說不定就被反撲的關山海再來一次釜底抽薪元氣大傷。
譚潤深自然也明白沈鼕至的思慮。
“我猜他們應該會間接出手,尋找一個和他們有共同立場的人郃作,把沈家拿過來。”
沈鼕至同意這個說法,要在屬於別人的一座兇山裡找寶貝怎麼辦?
先安插內應,要是內應不行,就再拿住對方命脈以物換物。
要是交易還不行嗎?
那就把整座山都變成自己的,再找裡麵找東西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思來想去,沈鼕至覺得他們唯一的顧慮應該衹是不方便明著在中國出手,就像關山海曾經說的,她要想去從政,就必須切斷和資本的聯系,關山海的敵人必然是政敵,涉及這方麵,他們必須小心再小心,決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見她明瞭,譚潤深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問題就在如果是沈小姐,沈小姐會找誰呢?”
沈鼕至一個激霛,瞬間想到了一個再好不過的人選。
——秦琛。
從立場來說,秦家和沈家有舊仇,秦暮也是因為落敗在關山海那一方手裡才遠退英國。
從實力來說,秦家和沈家雖有差距,但也可以說一句不相伯仲。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HSK是英國集團,對方借著秦家出手,可以完美利用秦家和地域性掩護自己。
咬住下唇,沈鼕至抬頭看譚潤深。
“潤深,你以後都叫我鼕至吧。”
譚潤深自然依她,也願意依她。
“好。”
說完他語氣一頓,溫柔認真的試了一次。
“鼕至。”
沈鼕至往他肩頭蹭,這麼多天過去,臉上第一次帶著舒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