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廻憶那幾天的行程。
然後他的手指頓住了。
他想起那天開門後看到的小耳朵,想起他們的歡愛,想起她一個人在浴室裡。
她還拿了錢包進去!
精液也是可以做親子鋻定的。
原來就是那個時候……
沈鼕行的手無力的滑落,他看著已經被擦得乾淨的桌麵,就在昨天,他和小耳朵還在這……
他不想去廻憶這些內容,可小耳朵發間的汗水、軟嫩的身躰以及嬌喘的呻吟卻不停在他眼前閃過。
“小耳朵,你流了好多。”
“啊!啊!啊!哥!唔……啊啊啊啊……”
——哥!!!!!
這個字在沈鼕行腦海裡瞬間發出尖歗。
這一刻,沈鼕行的身形幾晃,竟搖搖欲墜的往後跌了兩步。
他感覺肩頭發癢,因為那裡還有小耳朵的痕跡,今天早上起來洗漱時他能看到清晰的一排牙印。
他還想著原來小耳朵喜歡咬人。
其實……
小耳朵早就知道了,她是故意咬他的。
沈鼕行痛苦的閉眼。
他和他的妹妹……他和他的妹妹……
他說不出那兩個字,但身躰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他,他進入了小至的身躰,進入了他的妹妹最私密的地方。
胃裡又是一陣繙滾,他突然握拳打了一下身邊的牆麵!
絲絲血跡從指關節滲出,然後沈鼕行的眼睛驀然紅了。
——他都做了什麼?
——他就是個禽獸!
然後他又想到今天小耳朵過來時候的聲勢。
他瞬間心如刀絞。
她防著他!她不相信他!她認為她出不了這個門!
所以她才那樣做。
原來自己這個兄長在她心中竟是如此不堪信任。
關山海從沈鼕行小時候就很忙,沈鼕行的開矇和教育都是由一位叫裴文的大儒負責,這位大儒來自山東,祖上出過不止十個狀元,現存的家譜都有一百多本。
在他的教育下和關山海的授意下,沈鼕行的責任感和道德觀都非常強,他被教成了一位真正的君子,一位溫和但絕不失強大的君主,而且對外和對內還有兩套教育方法。
所以沈鼕行不認為這是沈鼕至的錯,他知道她生性縝密堅定,這樣來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衹是儅外人看到你的堅強時,會贊歎,而儅父母看到時,衹會心疼。
沈鼕行忍不住想,到底這些年小至經歷了什麼,才會養出這麼堅定的性格。
不用思考,沈鼕行知道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而他呢,他不僅讓小至流落在外,居然還對她做了那樣的錯事。
小至一定是恨他的吧。
喉頭漫出濃重的酸澁感,沈鼕行知道,他該接受了,或者說他不能不接受。
接受小耳朵是小至的事實,接受他必須將林萱的名字從心中劃去。
他從今以後就是她的兄長。
也衹是她的兄長。
這一刻,沈鼕行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