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悲慼戚的樣子,丁甜甜有些疑惑不解,丁大文前世活了八十多歲還下地幹活呢,咋可能會死?
劉阿花這是鬧那出戏?
不過看她那難過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難道丁大文病了,劉阿花擱這大驚小怪的想要博取同情?
不論如何自己還是先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吧!
丁大蓮見她一番如此誇張的哭嚎,覺得有些滑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大嫂,你這是演的哪出戏啊,不會是張寡婦葬夫的那場戲吧!不過......你這演的可不咋地,你得先跪地磕倆響頭,然後在開始哭訴,再說了,剛才你都有點串詞了。”
說完,她歪頭想了想,屏住笑聲繼續開口道,“要不這樣吧,既然你有這愛好,等下次元寶鎮在唱大戲,我請你去聽聽,你也好好學學,要不你演的太差勁了。”
劉阿花聽她陰陽怪氣的連損帶挖苦,氣的狠狠地斜了她一眼,
“大蓮你說啥呢,你當我在這和你鬧著玩兒呢?我不是在唱戲,我和你們說正經的,你大哥,你大哥他,他要死了。”
“你胡說,我大哥身體一向健碩,怎麼會死。”
劉阿花懶得搭理她,抹了一把鼻涕,可憐巴巴的看向丁氏,
“娘啊,你快去看看吧,大文真的要死了。”
聽她滿嘴跑舌頭胡謅八扯,丁氏心裡這個氣,指不定這兩口子又想啥歪五六的事呢,氣的她身體一顫,陰著臉訓斥道,
“阿花胡說啥,你嘴上留點德吧!前兩天大文還活蹦亂跳的幹活呢,你咋張嘴就詛咒自己男人,我看你是覺得咱家日子過好了,想成心氣死我是不是?”
“娘,你咋不信我的話呢,我說的是真的,要是不信,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花啊,你說你和大文咋就這麼不懂事呢,娘也想疼你們,愛你們,可你們也得像點樣啊!你說你們倆隔幾天就整些虛頭巴腦的事,今天你們鬧得這又是哪出啊!我告訴你,幸虧我心大,要是換成心眼小的,都得被你這一驚一乍的嚇死嘍!”
丁大蓮實在看不下去了,狠狠地瞪了劉阿花一眼,
“就是啊大嫂,你有事直接說,別在這故弄玄虛嚇唬娘了,你在這拐彎抹角的幹啥,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
見他們都用懷疑的眼神注視著自己,劉阿花算是明白了,她們真當自己是和她們鬧著玩呢。
氣的她當場就想碰壁而死,心裡這個委屈,都賴自己平時太能作,關鍵時刻都沒人信自己。
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那麼多,想到還在炕上等著見娘最後一面的男人,急得她張嘴就罵,
“你們是真傻還是假傻,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們咋就不信呢?就算我原來在混蛋,在滿嘴胡剌剌,我也從沒拿大文開過涮啊,哪有人會平白無故說自己男人要死的,那我不真成了大傻子外加二百五啦!”
說完,看著依然無動於衷的幾人,劉阿花越想越委屈,咧開嘴又大哭了起來,
“娘,我都這麼說了,你咋還不信我呢,我求求你快去看看大文吧,要是去晚了見不上他最後一面,你會終身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