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一臉悽苦,搖頭嘆了口氣。
“洪大人,您應該略有耳聞,周某和林義結拜成異姓兄弟,可我識人不清,引狼入室,沒想到他就是個披著人皮的豺狼,竟背信棄義夥同周平意欲害我性命,圖謀我家產。”
聞言,洪大腦袋假意沉吟片刻,
“周兄,你說林義害你性命,圖你家產,你既然現在活的好好的,回府與他對峙,奪回屬於你的一切便是,何須本官出面。”
此時,周仁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洪大腦袋身上,對他沒有絲毫防備,悲憤道,
“大人有所不知,林義早有防備,把周府裡裡外外的人都換成了他的心腹,還有我的一切產業都已被他操控,我昨夜偷偷回去找他拼命,卻落入了他佈置的陷阱裡,差點被他活活打死,能夠活著離開純屬僥倖。”
聽他這樣一說,洪大腦袋憤然起身,故意裝出一副抱打不平的架勢。
“豈有此理,世上竟還真有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輩。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對他多好啊,他咋能幹出豬狗不如的事呢!
周老爺你放心,作為平州的父母官,我定當把此事弄個水落石出,幫你奪回家產,只要證據確鑿,我便砍了他的狗頭,給你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這一番慷慨的正義言辭,讓周仁肅然起敬,被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勁地點頭,
“謝謝洪大人,如若您能幫我雪恨,我定有重謝。”
“你太客氣了,聲張正義就是本官的職責,何談重謝。”
洪大腦袋虛與委蛇,一臉敷衍,裝出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
“周兄,林義害你性命,謀你家產,不知你可有人證,或者物證?僅憑你的一面之詞,本官也不好辦案啊!”
“洪大人,亂石灘遇險,我所有的兄弟都死於非命,現場已經被林義清理乾淨,被他銷燬了。
物證,我相信既然周平給我們用了迷藥,只要追蹤到迷藥的來源,定然有跡可查。
至於隆興商號現在已經被他佔有,不過掌櫃孫喜可以為我作證,我並沒有把隆興商號的一切產業贈予林義,他的一切手續都是偽造的。
我願意與他當庭對峙,望洪大人替我做主,嚴懲兇手,替我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好,既然周兄蒙此冤屈,本官定然替你討還公道。來人啊,準備升堂辦案,速速傳林義上堂。”
平州城府衙。
洪大腦袋一身官服當庭而坐,不怒自威。
兩邊官差並排而立,手拿殺威棒,肅穆而威嚴。
周仁站立在大堂中間,一雙正氣凜然的眼睛,充滿了期待。
對於今天的官司,他有十分的信心能夠擊敗林義,替兄弟們報仇,奪回一切。
洪大腦袋一拍驚堂木,“來人啊,帶孫喜。”
片刻功夫,見兩個官差一左一右架著一個快死的人來到大堂上。
那人蓬頭垢面,渾身是傷,半死不活的沒有一點精神。
周仁定睛一看,眼睛悠然瞪大,一聲驚呼,
“孫喜,你咋成這樣了,到底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