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溯輕衣緩帶,長髮披散,垂著眸看香爐透出的一點赤紅火芯。“我精兵無數擁虎符,的確用不著一個刺客來替我完成大業。”
“如今是真心……想要結交罷了。”
杜懷書活了那麼多年若這麼輕易就信了那就白話了,反正他覺得蕭溯有鬼……
杜懷書問遲欲道:“你想怎麼樣?”
遲欲看向杜懷書,道:“我想跟著殿下,甘為鷹犬。”
“……”杜懷書真是恨鐵不成鋼,真是被賣了幫數錢的類型,累死累活還不曉得討點好處。杜懷書也懶得說了,起身就走。
走前對遲欲輕聲說道:“就幾個月了,玩開心點。”說完就翻窗沒影了。
屋裡重歸寂靜,蕭溯看遲欲呆在那坐也不知道坐,拍拍床沿,輕聲道:“坐過來。”
“過來。”
在蕭溯再三要求下遲欲才坐了過去,蕭溯二話不說抓過遲欲左手,他記得帶刺的鐵鏈纏住過他的手腕。果不其然,遲欲的手腕上疤痕和針腳一樣,看一眼就讓人膽顫,讓蕭溯好一陣心疼。
“明早給你買藥膏,祛疤。”蕭溯躺了回去,看遲欲側顏,才多久不見,他覺得遲欲似乎長了不少,臉的稜角也更顯鋒利了,怎麼看怎麼好看。
“你真不怕我利用你?和你師父一樣把你當刀使?”
蕭湖問道。
“殿下讓我做什麼開口就行。”
又是難以入眠的一夜。外面天剛朦朦亮,杜懷書坐在小吃攤位前吃餛飩,街上人稀,全是一些粗衣青年擺自己的攤位,但有一人路過就吸引了杜懷書注意。
鹿十葉哼哼唧唧抱著一包吃的往客棧走去,人杜懷書雖不認識,但他眼尖,那手上的一串珠子他認識,想著麴酒也有失誤的時候……
“鹿十葉。”杜懷書放了碗筷,去倒茶。
聽聞有人叫喚,鹿十葉沉下心來,他去看小篷子底下的杜懷書,這傢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眼尾處橫亙著傷痕,看氣質也是個會武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身懷異物,終遭罪。”
鹿十葉警惕的盯著那一幅高深莫測的杜懷書。手裡金鍊在握,時刻準備開溜。
杜懷書笑了笑,說道:“別緊張,你能從化骨刀手中躲過一劫說明你有幾分本事。而你們鹿家能擁有半塊地圖同時還掌握空門信息,可見實力不小。
“我很好奇你們倚仗的究竟是什麼。”
鹿十葉:“想要地圖就直接動手啊!廢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