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一場暗底的較量,誰也不先退步。一旁長途看不下去了,“殿下,你們還要等到幾時?”
經過點醒,蕭溯頓時有氣憤之意浮現,沒好氣道:“他這是啞巴裝上癮了?”
“……”左右不是,蕭溯妥協道:“讓他進來。”
長途望一眼,道:“那位月題小公子,我家公子讓你進來。”
“長途你出去。”蕭溯瞥了一眼,立刻過河拆橋。
長途與遲欲擦肩而過,遲欲一進裡面就聞到一股清淡緩神的香氣。他呆立在六尺之外,想著為什情況和杜大哥說的不一樣。按杜懷書所言,他應該是嫁進張府然後當天行刺才對。
遲欲低著頭,視線落在椅腿上,蕭溯認出了他,但就是要玩味一番。他抬著眸子有種高邈之感,臉上的面具更添一分神秘。“你是個啞巴?”
遲欲搖頭。
“那就說話。”蕭溯傾身倒茶,看似漫不經心隨口道:“就簡略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介紹?拍賣之時鹿十葉不是介紹過了嗎?遲欲看著他發愣。
“殿……”到嘴的半個字眼被生吞回去,差些說漏嘴,改口問道:“方才不是介紹過了嗎?”遲欲聲音軟軟綿綿的,似秋波微漾。
蕭溯嘴裡的茶差些噴出來,他佯裝無事微斜著身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乜斜著看遲欲,微垂著腦袋有種無辜的模樣,蕭溯莫名有種做錯事欺服老實人的心虛。
但他不知悔改,挑眉道:“是嗎?我沒聽見啊……”
“我名月題,煙雲樓魁首。”
“月題……”蕭溯看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做出一副欣賞之態:“花魁的臉……確實不凡。我買了你,現今我是你的主子對不對?”
遲欲走到蕭溯跟前,他點點頭。
蕭溯盯著他看,見遲欲出神很是不悅,忽地伸手拽他衣服,突然身子前頃他雙目微縮,意識到身後鬼剎偏動,再有動作可能就把衣服劃破了。他竭力調整動作,使鬼剎刀刃不挑起來。
蕭溯揭了面具,冷俊的面龐近在咫尺,兩人目光相接,蕭溯問道:“我說什麼你都會聽,對吧?”
遲欲微垂眼簾一副默認的樣子,蕭溯勾起唇角,故意玩味道:“那你吻我一下?”
“???”遲欲呆住了,非是他吃驚於蕭溯無理頭的要求,而是杜懷書沒說有這個,容落也沒教過他。他只知道吻是親的意思,但他不知道親哪啊!
可看著蕭溯那雙堅毅的眼眸似乎也是不容拒絕的,只能硬看頭皮上了。遲欲微吞吞上前,在要與蕭溯雙唇相貼之際,蕭溯從震驚中回神,像被針紮了似的立馬推開身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