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領頭羊走了,剩下的人也立刻離開。
留下一室大眼瞪小眼的弟子,膽子大點的已經開始問言渃了。
“師父,這些...都是給我們的嗎?”
言渃不難看出,程欽送的東西很必須,例如厚實的棉被,再比如那幾袋的麵粉。
不貴,至少對缺糧少油的這一班人很必要。
言渃沒有回答弟子的話,只是招手說了一句:“先用著吧。其他的事,不必過問。”
暗裡的話稍大些的弟子或許能懂,師父與那面相兇狠的男子關係不一般。
不是說心底多陰暗,畢竟,這只是呈在表面的東西,誰也有那個臉去說自己不想填飽肚子。
回到自己的房內,言渃這才把心放了下來,奇怪的人,他不懂。
床邊放著最新的棉被,厚實的重感和染上指尖的暖,言渃覺得自己可能這一世都難呀。
弟子送來了碗熱粥過來,言渃用過後便上床睡覺。
夜裡的室內很靜,當腦袋無聊之時,便會回憶著今天的事。
那人長得倒是兇,脾氣也不好,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上他了。
外面吹蕭的寒風肆意地掠奪著每一片溫暖的空間,雨停了。
暗處裡,破舊的庫房裡,堆滿垃圾的地表,偶爾還爬過幾只肥大的黑老鼠,帶來的響聲,也是驚起了巡邏人的警惕。
程欽嘴裡叼著根菸,遠處視線
越過河面,便只見黑暗裡的幾點火色。
他一襲暗色的短衣便裝,外披著個劣質的棉衣,臉上也塗上了些灰,顯得人老氣和樸素了幾分。
“程爺,確定好位置了,就在右處兩百米的破舊倉庫。”
“嗯。”
程欽收起煙,冷冷地回了一個字,然後隨意地把煙點在船沿,那微乎其微的火光滅了。
玩陰的,那就要好好接著。
平靜的碼頭,忽的停下了艘船,船身是中等,前頭就五個人,後面放著一批被布蓋住的東西,堆著的高度有半個人高。
幾個人把船停好後,哼哧哼哧地把後面的貨卸了。
不遠處巡邏的人也點著把火把過來了,只有兩個人,他們很警惕,彷彿一陣稍微強烈的風,便可以把他們驚得不知所措。
“爺,這些是貨呀!”
那兩個人仔細地看著在場的人,其中的一個人問道:“你們是哪來的?還有,現在趕緊滾。”
程欽諂媚地給人遞上了煙,一邊介紹地說:“兩位爺,這些都是尚司令交代的。說是
要夜晚偷偷運過來。”
兩人看了看對方一眼,其中一人接過煙後,剩下的那個人也接住了,“行,你先等一下,我去上面報告情況。”
程欽眸子一黑,臉上卻掛著笑,趕緊拉住人,“爺,來不及了,我們...”
“什麼?”
“那個,不知道哪來的一夥人追我們,我們好不容易甩掉的,你這麼一耽擱,怕是不行。”
程欽端著我都是為尚司令著想的語氣,說著這段話。
另外安排的人也在不遠處響起了槍聲。
這突兀起來的幾聲,讓人繃起神經,那兩個人望了望對方,“快點,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