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的律師事務所裡,言渃認真地整理資料,忽而,有人敲了門。
千濂揹著最新的單肩包,精緻妝容的臉上滿是對人的不屑,纖細的手點了點木質的辦公桌。
塗著粉紅色的雙唇,吐出難聽的話:“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呆在這裡,要學歷,不行,要長相,也就一般般,資產,我忘記了,你是來著打工的 。”
千濂雖沒成功地在周瑾瑜部下辦事,但也留在其他律師的手下,平常,他挑釁言渃,而他竟毫無波瀾地從他身側走開,他心裡那個不服。
“哦,是的,我不如你,但現在,我是周律師的助理。”
出語驚人,言渃性子溫潤,但也不是個隨意欺負的性子。
千濂聽到,雙拳緊握,砰地一聲,錘砸在桌上。
言渃眉微皺,繼續收拾資料,完全把千濂當空氣人。
“我今天來,不可是有個驚喜給你。”
故作高雅,千濂把包中的東西甩在桌上,譏諷地道:“你瞧瞧,你口中的那個好律師做了什麼?”
桌上是幾張照片,照片的內容大致一樣。
白色的醫院房間,兩個床位上,躺著虛弱的病人,一男一女,其中,一位滿目滄桑的男子,眼裡含著淚水,跪在地上,乞求的目光落在一個人的身上。
人是周瑾瑜,幾年前的周律師,俊郎的臉很年輕,卻在照片裡,厭惡寫在臉上,甚至黑眸裡的是狠意,那雙薄薄的唇,微張,似乎是惡語。
低著頭的言渃,抬起頭,眼中沒有了玉澤般的溫和,只有冰霜的冷冽,“謝謝千助理提醒我,請出去。”
千濂還不罷休,口裡根本沒有之前對周瑾瑜的崇拜,用著厭惡地語氣,“你猜,最後,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怎麼了嗎?”
言渃直視著千濂言笑晏晏的雙眸,無言。
“他呀,被所謂的周律師陷害入獄了哦。”
千濂大聲放肆地說,然後,如同勝利者般地轉頭出門。
冰凍的眼珠轉動,言渃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坐在椅上,沒有所謂的懷疑,也沒有動搖,但想知道周瑾瑜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神情,一張照片決定不了什麼,世界上斷章取義的事情的是。
腦海裡睡意襲來,最近的睏倦的時間越來越頻繁,言渃起身,到茶水間泡了杯咖啡。
路過的方律師叫住他。
“小言,你可以去幫我到地下車庫,我的車上把一份文件拿上來嗎?”
說完,把鑰匙放在言渃的手中。
“好。”
言渃放下杯子,拿著鑰匙去了地下車庫。
車庫裡的光線並不是特別好,言渃好不容易找到方律師的車子,正把鑰匙插進去,後身明顯的氣息襲來。
還沒碰上言渃的肩,他一個轉身,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暴露,人迅速地往言渃的身上撲,想要制止他。
言渃雖是一朵小花,但是,一身的武力不是軟的。
抓住對方的一條臂膀,一個過肩摔,然後反手擒拿。
隨之,那人的身上掉出包東西,被壓依舊不屈地用指頭想把東西拿在手裡。
言渃一腳踢開,不幸地是,那包東西散開,因為他的動作,泛起了塵。
“主人,快快,把他弄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