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早在外面等,見著來人,把車子開在一個位置,兩人上車後,啟動車輛。
車後面並不是無聲的。
孔隱一隻手握著言渃受傷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拿的是酒精噴霧。
皮膚有些擦破皮,當噴霧的霧珠灑在傷口處,疼意讓言渃把手往回縮。
手腕上的手強硬地摁住縮回的手,孔隱冷著嗓音說道:“馬上好了。”
待到消完毒,上了一些藥後,孔隱這才放下心來。
今天本來想去任務目標的附近蹲點的,可是,在即將看見目標任務時,那從來不會響起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之後,丟下一切,往這裡趕來。
車內有冷氣,絲絲縷縷地侵入整個空間。無聲的寂寞在兩人之間徘徊。
回到家後,言渃乖乖地窩在人懷裡,解釋著一切。
“知道了。我查。”聽完後,孔隱冷冷地說了一句。
言渃知道人還沒消氣,轉過身子,面對面地靠近,在胸前比劃著手語。
“叔叔,我想要找我家人。”
可能原主唯一的願望就是這個。
孔隱摸著人的腰,鼻尖環繞著淺淺的清香,很舒適。
“嗯。我幫你。”
言渃甜甜一笑,在孔隱的唇上落下一吻,以示感謝。
機會來了,當然不會放過,捧著人的腰肢,緊貼著胸膛,孔隱自己取吻。
未嘗過情慾的人開始會覺得這件東西沒有什麼大不了,就像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一樣。
孔隱就是這樣,但是在擁有了懷裡這個人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會沉溺於他,死亡也改變不了靈魂深處的喜愛。
...
斜陽落下,黑夜悄然而至。遠方的大雁,排成一字飛翔,星慢慢地探出了身子 ,地上的一切在遙遠的高空來看,顯得如此的安靜。
破裂的玻璃聲在地上濺起,兇狠的男聲在寬大的客廳裡響起。
“又提,又提,都過去十年了還提!”
“不讓我提,怎麼,怕遭報應,我告訴你,只要沒找到安安,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江江,別這麼說你爸!”
傅江狠著一張臉,怒目對著自己的親生父親,拂開想要拉自己手的母親,“媽,我先上去了。”
寬闊的客廳裡,傅爸同樣氣紅了一張臉,沉沉地坐在沙發上,而那位美婦乖巧地安慰著人。
在上樓的那一瞬間 ,傅江見此,他忽然有一種極大的慶幸,安安不在這樣的家庭,挺好的。
記憶好像抹去了暗處的一切,可是,這些有一天,會在不經意間浮上水面,不管是滿目瘡痍還是可笑的對不起,都彌補不了。
同樣在暗處的人,還有一位。
傅果果收起手機,屏幕上掛著一張圖,起了一定作用後他又刪掉帖子,把整個賬號註銷。
不枉費蹲了這麼久,果然有發現。
這不,言渃露出了端倪,抓到了,就應該公之於眾嘛。
讓眾人好好欣賞,尤其是要給傅江欣賞,不就是一件小事,冷眼看了他十年。
傅果果攬著包裹住佈滿痕跡的身體的外衣,淺打了一個哈欠,轉頭過去窩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另外一邊,孔隱抱著安睡的少年,靠在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