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閱川攬過言渃,往房裡走,一邊喝聲著:“那小子敢見你!”
言渃把外套放在架子上,懶懶散散地往柔軟的沙發上窩著,打了個睏意的哈欠,“沒什麼。”
見言渃雙眼迷離,江閱川擁過人,鼻尖是微醺的酒香味,“那個人是我親弟。”
言渃迷糊著眼,靜靜地聽著他的不痛不癢地講述。
說是親弟弟,其實兩人相處在一起的時間只有五年。當時,作為哥哥的江閱川很喜愛這個漂亮的弟弟,兩人之間也只差一歲。
直到他十歲那年,父母倆離婚,一個跟了母親,一個跟了父親。
跟了母親的是他。
兩人十多年的時間裡雖有聯繫,但不多。直到他的父親再婚。
一個老套的故事而已,特殊地是人變了。
江景不壞,因為跟了父親的原因,他那可笑至極的父親一心撲在他的事業上,把一個十多歲的小孩扔在家裡。沒有人照顧,江景極度缺乏安全感和渴望被愛,變得精神有些非正常了。
江閱川直到最後一個字落下,鋒眉之下,黑眸平靜又好像不像表面上的淡定。
“你還是很心疼他的吧。”
言渃順著手縫,扣住泛著青筋的手背。
“沒有。”
江閱川反過手,手心靠著手心,把人的手緊握。
綿密的溫度和微醉的酒香,空氣裡漂浮著不淡定的因子。
“抱你去浴室,洗澡。”
江閱川站直身,手臂從膝下穿過,另外隻手環著人的胸膛,把人抱了起來。
邁步的聲音沒在地板上擊起聲響,呼吸之間是懷裡人溫度。
江閱川悄然地在言渃白淨的額上款款落下一吻,抱著人入了浴室。
嘩啦的水聲在十多分鐘左右就停下,霧氣瀰漫的浴室門被打開,江閱川抱著睡著的人,來到臥室,拉開覆蓋的墨色蠶絲被,輕輕地壓在上面。
月色入室,靜悄悄的房裡,兩人四肢交纏,相擁而眠。
叮鈴叮鈴...
聒噪的手機鬧鈴聲鬧起,把晨間的安謐打破。
言渃迷糊地睜開了眼,拿開禁錮他腰身的手臂,翻過身,把手機鬧鈴關掉。又回了個身,重新窩回在那暖和的懷抱裡。
“起床啦。”
言渃白嫩的手點了點眼前人高挺的鼻樑,聲音懶懶的。
“再睡一會兒,昨天洗澡時你太鬧騰了。”
晨起的男聲低啞磁性,帶著不經意的抱怨,言渃撐起身子, 跨坐在人緊實的腹部,他腰壓下去,頭抵著人,“哦,對不起。”
江閱川緊閉的雙眸立刻睜開,環上那柔韌的腰,啞著嗓子說:“別惹我,好嗎?”
身前的人清俊溫雅,可是,此刻言渃特意的勾人,顯得幾分靡靡。
“那就快起來,你還有課。”
言渃提起腰身,側身往外翻,踢踏著軟綿綿的拖鞋,去洗漱了。
臥在床上的江閱川頭抵著額,嘆了一口氣,這個早晨真刺激。
掀開被子,江閱川一臉不滿足地往浴室裡走。
鏡子前的彎著腰,在漱口。江閱川拿著自己的手杯,在一旁刷牙。
兩人肩靠著肩,腳抵著腳,此刻,就像一對平常伴侶,晨起一起洗漱,一起吃早餐 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