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情緒風暴的池瑀,一整個星期都拉著臉。
脾氣一點就炸,受害者的樂崽已經受害了。
他苦瓜臉的對著所有人,只有看著言渃的時候,揚起一張青春活力又乖巧的臉。
言渃知道點到為止,之後,也慢慢地給池瑀好的臉色。
新賽季開始,滿打滿算這整個接下來的一年都不會太舒適。
過了冬,便是春。紅杏枝頭春意鬧,萬物欣欣然地張開了眼,洋溢著春的生機。
綿綿的細雨不多,可正好趕上了季前賽的開賽。
今年新加的規則,便是那一場用來炒氣氛的表演賽。舉辦的場所在隴市,是北方的一座大城市。
“上車去機場了。”
言渃看著從基地鑽出來的五人,催促著他們趕緊上大巴車。
落在末尾的池瑀。
“後面的,走快點。”
不點名,但池瑀知道是自己,他加快步子,走到言渃的身邊。
倒是沒有什麼其他動作,遞了個眼神給他。
三分歡喜,五分委屈。
剩下的是勾人。
連個眼神就這麼多戲,言渃心中一頓心累。
戰隊已發車,過往的風景越過天邊,迎向遠邊。
登機,在空中待了幾個小時後,終於來到了這座北方的城。
室外的氣溫是零度邊緣,冰冷的氣息從衣縫間鑽進去,冷在皮表,來到這的TP的隊員,每個人的心都是熱的。
來到訂好的酒店,收拾好東西,用完午餐後,休息一個下午,去了比賽場地。
場地內。
言渃帶領著眾人到選手休息室,剛進門,就被喊住了。
那個是個將近三十歲的西裝男,胸前掛著工作牌,端正俊郎是臉,對著言渃打招呼。
“你是?”
言渃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
男人大氣一笑,趕緊回覆言渃的話。
“言先生,我是你爸朋友的兒子,剛好在這兒,想跟你見個面,之後一起吃個飯。”
話是挺客氣的,但眼裡的興致一直鎖定在言渃的身上。
池瑀站在身後,這眼神,他非常熟悉。
那個人打著他言教練的主意。
氣壓瞬間低沉,冷眼地看著那個男人 。
言渃在原身記憶深處裡挖出這個人,好像是有的。
“王先生,我今天沒時間,對不起。我還有事,再見。”
對於這些套近乎,遠離是他的做法。
那個男人還想說些什麼,言渃示意點個頭,就越過他,往戰隊獨有的休息裡邁去。
身後的隊員跟著他,池瑀落在隊尾,頗有深意地瞄了那人一眼,心裡眼裡的惡意滿滿,像一股黑潮撲向那個人。
那人沒注意,轉過身走了。
休息室內,言渃吩咐著相關的事宜 ,看到後來的池瑀。
“怎麼了?”
外面的氣溫冷,休息室裡開了暖氣,進來時的一身寒冷已經褪去。
池瑀一身冬裝隊服,脖子上圍著條黑色的大針織圍巾,遮住了下半張臉。
桃花眼帶著些許戾氣,眉宇間看得出此人的心情不妙。
“沒事。”
池瑀敷衍地應了一句,便找到位置坐下。
言渃瞧著他,思索片刻,收回目光。
會場裡,色彩斑斕的燈光搖曳,燈光下的是已經坐好的觀眾們。
新賽季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