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緩緩卻帶著十分的冷,他這麼一說完,群臣瞬間跪下,“請王爺息怒!”
順便有個老臣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冒頭的年輕臣子。
可惜,人不聽勸,非得逮著話,硬氣地頂了回去。
“王爺口說無憑,證據呢!”
他的話挺動搖人心的,這一下,暗處裡的老鼠也抬起了頭。
“是呀,沒有證據!”
“攝政王,還請拿出證據!”
口舌多了起來,場面也就混亂起來了。
年輕臣子的這一吼,把言渃也震起來了,趕緊打著圓場,“愛卿,朕相信皇叔沒幹這些事情,還請退下!”
少年清軟的音拔高了幾分,帶了幾分的威嚴。
可惜,臺下的年輕臣子沒聽他的話,滿滿地無視言渃。
而這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卻無一人覺得不恰當。
架空的皇帝有什麼用處,還不是攝政王的傀儡嗎?
相遠之輕抿一口茶,五指或慢或快的交替著,心裡殺氣騰起。
“好氣勢,可惜呀!”
冰冷的話剛落下,一隻突如其來的利箭從正門空中射入,恰好射死了站在中央想要扳回氣場的年輕臣子。
鮮血染紅那一塊地毯,顏色瑰麗帶著冷漠和死氣。
“啊!”
站在一邊的老臣嚇得跪在地上,群臣的爭吵瞬間像按下暫停鍵一樣,停滯。
言渃呆呆地看著臺下躺著的人,心裡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是星星眼。
永絕後患的做法做的明目張膽,果然,不愧是我喜歡的之之!
臺下,失去氣息的人被人拉下,破舊的身體下滑過一條血痕。
“還有話說嗎?”
相遠之放下茶杯,抬起眸子望向在場的所有人,視線裡的寒意,讓人抖擻。
剛才還巧舌如簧的老臣現在一個個如關屏的孔雀一般,死氣沉沉。
這時候,言渃呵著一張笑臉,過來暖場,“愛卿們還有什麼要事要提的嗎?”
說的時候,還看向了一旁的相遠之,眸子裡滿是星光和開心。
心裡的悸動在胸腔裡進一步的膨脹擴大。相遠之手指微麻。
群臣現在一個字也是不敢吐,報告簡單的事宜後,熱熱鬧鬧的早朝就這樣結束了。
皇帝的書房裡,相遠之坐在首位,低頭批閱著內閣送過來的奏摺,旁邊放了一個椅子,坐著的人是小皇帝。
年輕的少年語氣昂揚,一字一句裡都是興奮。
“之之,你剛才乾的非常漂亮 ,永絕後患,讓他們說!”
“那一箭,射得漂亮!”
“我當時也想提刀下去。”
“之之 ,你在聽我說話嗎?”
言渃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側著臉看向某個奮筆的人。
相遠之抬起眸,看著小皇帝眼裡的光,安放好毛筆,抬起右手,在言渃的額頭去留下一個彈指。
“本王還得一邊批奏摺,一邊聽你講話。”
言渃捂著有些發疼的額頭,看了看那像小山堆起來的奏摺,“對不起。”
“罷了,過來。”
相遠之向人招了招手,言渃從椅子上下來,站在了他的右側。
一雙有力的手臂抱起他,然後,言渃感覺到了大腿下硬邦邦的觸感,他坐在了人的懷裡,還是面對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