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寒梅裝出一副遇上知音的樣,“大娘,也就只有你理解我了。
現在人人都說我不對,我這心裡冤枉呀。
我去的時候,那孩子看起來健健康康的,正吃雞蛋,喝麥乳精呢,精神得很,我哪知道她生病了。
我就想著咱們過來隨軍的家屬,哪個不是都能吃苦耐勞,咱們下地幹活,也是支持咱們的戰士。
讓她跟著一塊兒幹活,可以幫她更快的融入集體,誰知道她們把話傳得那麼難聽,還把我當成壞人了。
我辛辛苦苦在家屬院幹了這麼些年,卻這麼不被人理解,我這心裡真是不好受。”
“主任,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呢,你是個好領導。”
雖然馬大娘一年到頭,在軍屬院裡待的時間並不長,跟彭寒梅打交道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但這並不妨礙她拍人馬屁。
彭寒梅是婦女主任,管著大夥兒的工作,這可是個厲害的官。
拍她馬屁,讓她高興總是沒錯的。
彭寒梅的臉上露出笑意,“大娘,聽你這麼說,我這心裡安慰了許多。
我聽說她妹妹身體不舒服,剛剛去看了一眼,人已經好多了。
要說她昨天是因為自己的妹妹生病了,不能去農場工作,可今天孩子已經好了,她還是沒有下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喲,她今天還不下地,這不是跟咱們部隊對著幹嗎?”
“倒也沒有那麼嚴重,我估摸她要再休息兩天,適應咱們這邊的環境。”
馬大娘聽罷直撇嘴,“哪裡就那麼金貴,我們鄉下人可沒這麼嬌貴的,就換了個地兒,還用得著歇那麼久?
我老婆子就是跟他們一塊坐車來的,我一大把年紀了,都能幫著洗衣做飯帶孩子。
她一個年輕人,還要在屋裡頭歇幾天,我看她就是為了偷懶。”
馬大娘可還在記恨沈安念不讓座的事,逮住機會就使勁踩她。
彭寒梅故意幫沈安念說話,“興許不是偷懶,估摸著明後天她就幹活了。
唉,不說了,再說只怕又有閒話傳出來,說是我針對她們,那我可就有嘴都說不清了。”
馬大娘已經把彭寒梅的話給記到心裡去了,她倒是要看看,沈安念什麼時候才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