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回到房間,看見秦父在紙上不知道寫著什麼,走過去一看,原來他在認字。
“他爹,我跟你說件事。”
秦父抬了下頭,不過很快又低下頭去認字。
“啥事兒,你說吧。”
“剛剛老五問起我掃盲班的事,知道老三媳婦是白教鄉親們識字,她說老三媳婦傻,我這心裡怎麼越想越不得勁。”
秦父也放下書來,“老五真是這麼說的?”
“那還能有假,我還能用這種事騙你?
你說老五回來已經一年多了,咱們沒讓她幹過啥活兒,家務也不讓她沾手。
她連碗筷都不幫忙收拾,吃過飯把碗筷一扔,自個兒就玩去了。
她的哥哥姐姐,哪個不是小小年紀就幫家裡幹活,咱家裡現在好了一點,不讓她幫多大的忙,起碼她得懂事一點。
在家裡她樣樣都要爭最好的,以前她年紀小,個個都讓著她,可要是再這樣下去,她的脾氣還不得養壞了。”
秦父聽到他的話,陷入深思當中。
老實說這些事兒他壓根兒沒注意到。
他一直忙著外頭的事,家裡的事兒他全都交給秦母,也就秦母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才會說兩句。
他覺得原本覺得秦小妹年紀還小,難免會使小性子。
但他知道秦母的性子,若不是意識到出了問題,她也不會找自己談這事兒。
“你覺得咱們應該咋辦?”
秦母低嘆一聲,“我哪知道該咋辦,以前這孩子多孝順呀,怕我累還給我捶腿。
她去上初中在學校住了兩年,咋就變成這樣了?”
秦父勸她,“你也別把問題想得太嚴重了,老五畢竟年紀還小,她能懂什麼,往後等她大了就好了。”
“她都十六了,翻年就到十七,都可以說親了,這還叫年紀小。
老三媳婦就大她三歲,你看看人做出了啥,老五又做出了啥事。”
秦父笑她,“我看你呀,就是把老五跟老三媳婦作對比,才處處看老五不順眼。”
“我能是那樣的人,老五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還能不疼她?”
秦母白了他一眼,“不過老三媳婦不是說了,嚴啥師徒,做師傅的要對徒弟嚴格,做爹孃的不是得對孩子更嚴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