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嫂的商業嗅覺要靈敏一些,問她道:“三弟妹,咱們食品廠是不是要做紅棗月餅?”
“這事兒得看看廠長的意思,得讓廠長拿主意。”
“我覺得這紅棗月餅能成。咱們多一種月餅,大夥兒也能多些選擇,不會這麼快就吃膩了,我覺得挺好的。”
以前她總擔心只賣蓮蓉和紅豆,叉燒這幾款月餅,大夥兒會吃膩,如果能夠增加月餅的品種,那就最好不過了。
“你們可以把意見反映給秦廠長,至於怎麼做,他會自行決定。”
沈安念覺得自己現在已經離開食品廠,管不著食品廠的事。
而且秦父才是廠長,食品廠的一切決策都得由他說了算。
她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但是不能代替他做決定,這有越俎代庖之嫌。
大夥兒圍在沈安念身邊,嘰嘰喳喳的給她出主意,沈安念卻注意到有個人在爐邊連動也沒有動。
她朝那邊看了過去,林雲朵還在心無旁騖地做著月餅。
這本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她低垂著頭,似乎想要隱瞞什麼。
沈安念覺得有些古怪,拿了一小塊月餅走過去。
林雲朵感覺到有人走近,抬起頭來,看見沈安念之後臉上閃過愕然。
沈安念也看清了她的臉。
她的眼角和嘴角一片青紫,看起來像是被打了,怪不得她剛剛一直低著腦袋。
她把那塊月餅遞給林雲朵,“剛剛做的紅棗月餅,你嚐嚐看怎麼樣?”
林雲朵覺得很難堪,趕緊接過那塊月餅,胡亂地咬了一口。
“這月餅很好吃。”
沈安唸的目光在她臉上的傷停了一瞬間,朝她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看來樹立典型得增加一個人,林雲朵的丈夫秦小山家暴,得給他一個名額,在大家面前做個檢討。
秦雲香見到她去找林雲朵,走到她身邊氣憤地說道:“秦小山那畜生又打雲朵了,看看都把人打成啥樣了。”
“這次他為什麼打人?”
“還能為什麼,聽說雲朵跟別的男人說話,他罵雲朵賺錢了,就不要臉的想要勾搭別的男人。
你也知道雲朵是多老實的性格,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也就是前兩天我們下班,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人,說了兩句話,當時我們還在場呢,雲朵根本沒開口說話。
秦小山那個畜生,拿這事兒說事兒,把人給打了一頓。”
“那雲朵姐是怎麼說的?”
沈安念這一問,可把秦雲香問得啞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真是不知道林雲朵在想什麼。
現在她能賺錢了,完全可以養活自己,可她就是不願意跟秦小山離婚,也不知道她堅持個什麼勁兒。
要是再這麼下去,她真擔心有一天林雲朵會被秦小山給打死。
“二姐,你又勸雲朵姐離婚了?”
秦雲香再次沒話可說。
她是勸了,她這不是看不下去了嘛。
“我記著你的話呢。我也知道不該再勸她,可她三天兩頭帶著傷,我看著不忍心啊。
你是不知道秦小山現在打人一次比一次狠,要是不勸她,我真怕有一天她會被秦小山給打死。
你說秦小山咋回事,有個這麼能賺錢的媳婦兒,他不好好對人,咋還敢下這麼重的手?”
沈安念大概能猜出秦小山這種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