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公告欄出了一則通知,上面明確寫了由沈安念出任酒廠廠長一職。
這公告一出來,大夥兒都驚訝不已。
畢竟還在產假當中的人,忽然升職當了廠長,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她不是養殖場的技術員嗎?怎麼會忽然變成酒廠的廠長?
這才多長時間,她升職也升得太快了。
王美雲看到通知的時候,心裡真是恨呀。
這個職位居然落到沈安念頭上。
丁連升真是一點不幫著自己。
要是他肯為自己說句話,這位置說不準就是自己的了。
她的學歷不比沈安念差,而且還有管理經驗,來到家屬院的時間也比沈安念長,憑什麼這廠長的位置,落在沈安念頭上。
偏偏旁邊還有那不長眼的,一個勁的誇沈安念。
“技術員可真厲害,年紀輕輕就當上廠長了。”
“你怎麼還叫技術員,人現在是廠長了,沈廠長。”
“她當上廠長才好,以後酒廠肯定能越辦越大,提供更多的工作。”
……
聽到他們對沈安唸的讚美,王美雲心裡直嘔血。
一轉頭,看到彭寒梅也在,臉色也不好看,她慢慢走了過去。
要說家屬院裡最討厭沈安唸的人,王美雲覺得除了自己,就是彭寒梅了。
沈安念不止多次不給彭寒梅面子,還把彭寒梅的外甥女害得回了老家。
彭寒梅不是什麼豁達的性格,肯定沒有那麼輕易放下這件事。
看見彭寒梅拉著一張臉離開,王美雲走上前打招呼,“彭主任,回去呢?”
彭寒梅看見她,不得不換上一副笑臉,“美雲,下班了。”
“是呀,我剛剛去公告欄看通知了,沒想到部隊剛剛建酒廠,就定下廠長了。
原本我還以為廠長會是你呢,沒想到會是沈同志。”
彭寒梅也曾想過那個位置的。
誰不想呀。
那麼大一個酒廠,聽說建廠之前,部隊還特意去找人專家畫圖紙,可見有多重視這個酒廠。
自己做這個婦女主任,一個月到頭累死累活,就掙四十多塊錢。
她雖然還不知道酒廠廠長掙多少,但她可以肯定,絕對比她掙得多。
更何況能管那麼多人,說出去多體面。
不像她這個婦女主任,空有名頭,根本沒有實權。
王美雲看見她的臉色變了,繼續給她上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