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知道秦小妹的脾氣,她就是個倔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還是得好好勸勸她。
她耐著性子跟秦小妹打聽消息,“你跟人怎麼認識的?跟他談了多久?”
“也沒有談多久,他是新來的那批知青,剛到村裡什麼都不知道,經常往村裡跑,我們經常在路上碰著面。
他這人說話跟村裡人都不一樣,特別有文化。
娘,要是你見到他,肯定也會喜歡他的。”
“以前讓你讀書,你說什麼都不願意學,這會兒倒是喜歡上讀書人了。”
“我不喜歡讀書,跟我喜歡讀書人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人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嗎?”
“到時候讓爹在工廠給他安排個工作,我們兩個一塊兒拿工資,還愁啥吃喝,我們肯定能把日子過好。”
秦母被她氣得夠嗆,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看你就是昏了頭,之前跟你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記住。
你看廠裡現在還招人嗎,要不是我從廠裡退下來,你爹都沒法安排你進廠。
你還想讓你爹安排他進廠,你打算讓你爹怎麼把人安排進去?”
“怎麼沒法安排,別的廠不是有宣傳幹事,廠長還有秘書的職位,咱們食品廠也能設一個呀。
他是個文化人,剛好可以做這事。”
“這是他跟你說的吧?”
“是他說的又怎麼了,人有本事,幹什麼一定要種地?
把他放到合適的崗位上,發揮他應有的作用不是更好嗎?
讓他種地,多浪費他的才華。”
聽她這麼言之鑿鑿的替那個人說情,秦母氣不打一處來。
“他要是這麼有本事,怎麼不為咱們大隊做點實事?
你看看你三嫂,這麼一個瘦瘦弱弱的女人,能想法子給村裡人辦廠。
你把那人誇成這樣,說他這麼有本事,他怎麼就不能給咱們大隊想出賺錢的門路。
要是他也能辦廠子,那他還愁啥工資?”
秦小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好半天才說道:“他的才華不在這兒。”
“那他是什麼才華?有啥用?把你弄得五迷三道的?”
“反正……反正他人很好,我這輩子就認準他了。”
“你還沒嫁過去呢,就這麼幫人說話,也不嫌害臊。”
“反正我們遲早是要結婚的,娘,你幫了他也是幫我,難道你不想我過得好嗎?”
秦母無奈嘆息,“你爹是咱們大隊的大隊長,他手頭上拿著回城的名額,多少知青盯著呢。
你要知道那些人懷著什麼心思到你身邊,不要稀裡糊塗被人騙了。”
她這話秦小妹可就不喜歡聽了,“他才不是為了回城名額來接近我的呢,娘你怎麼能這麼想。
他說他喜歡咱們這兒,覺得這咱們這裡山水好,風景漂亮,才不想走呢。
再說了,他家裡人是做大官的,他要是想回去,家裡人肯定有辦法把他給弄回去。
娘,你都沒見過他,咋就把人想得這麼壞?”
秦母一聽就知道自己不用再勸了,她現在心裡裝的都是那個知青,自己再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她想會一會那個蘇知青,看看他怎麼就這麼招秦小妹喜歡,讓她心甘情願為他做這麼多事。
“蘇知青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讓我們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