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姐指了指那條子,“你這裡寫的三個月,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
“當然不是,發酵沼氣需要一點時間,現在是冬季,發酵的時間比較慢,這三個月是發酵期。
如果三個月之後,我做不到,我會跟你道歉。”
楊大姐聽到她的話,心裡更加有底了。
她分明就在拖延時間。
三個月是嗎,她有的是時間等。
三個月過後,看她還有什麼藉口。
楊大姐簽下自己的名字。
沈安念把這張條子交給陳書記,讓他幫忙保管。
陳書記聽說她們打賭的事,十分無奈,“大家都是同志,你們何必要把事情鬧到這一步,這賭約要不就作廢了吧?”
沈安念:“不行,白紙黑字都寫好了,沒有反悔的道理。”
楊大姐聽陳書記的話,心裡生出一陣怨懟。
陳書記肯定也知道沈安念這主意不靠譜,這才想讓她們打消打賭的事。
既然他們個個都要保護沈安念,她更要撕開沈安唸的假面,讓大夥兒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陳書記,辦公室的大夥兒都幫忙做了見證,這賭約怎麼能取消。
我看這事兒就這樣吧,年輕人心高氣傲,讓他們跌跌跟頭,他們才能積累寶貴經驗。”
言下之意,竟是覺得沈安念輸定了。
陳書記這會兒不說話了。
楊大姐三番兩次的針對沈安念,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覺得大夥兒一塊兒工作,有摩擦是正常的,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事情鬧成這樣,讓她們打這個賭也好。
楊大姐一直坐在辦公室裡,脫離人民群眾太久,也安逸了太久,借這件事讓她長長記性也好。
“成,就按你們說的辦吧。不過沈幹事,你在字據上寫的,打賭贏來的錢上交公社,是啥意思?”
“公社幹事怎麼能賭錢呢,贏來的錢我不能收,交給公社來處置。”
楊大姐聽到她的話,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這話什麼意思,就算自己贏了,得到一個口頭道歉,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沈安念都表態了,她要是不表態,陳書記對她會不會有不好的印象?
“書記,我也是這麼想的,要是我贏了的話,這錢交給公社。”
陳書記:“那可不成,公社怎麼能要你們的工資,這成什麼了。”
沈安念:“陳書記,既然楊大姐的意思跟我一樣,這錢咱們留下來,用途可以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