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念瞥了一眼那電視,是軍事節目,她不喜歡看這個,便問秦正祁到底怎麼受傷的。
秦正祁只告訴她出去執行任務,不小心受了傷,其餘的沒有多說。
沈安念知道他的工作性質,雖然十分擔心,卻沒有再問下去。
身為軍屬,有些事情她不能問。
秦正祁把電視給關了,揉了揉她的腦袋,“生氣了?”
“才沒有。”
她哪裡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
沈安念告訴他村裡已經通電了,而且革委會的林主任還特意下鄉視察,準備將沼氣發電在縣裡推行開來。
她在信中跟他說過這事,只是秦正祁沒有想到,這事居然這麼快就成了。
看著她臉上的小得意,秦正祁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很厲害。”
沈安念微微揚起下巴,“我不只是用沼氣發電,我還在趙家村辦了一個養雞場。
現在小雞還沒有孵化,估計年前小雞就該孵化出來了。”
她把自己做過的事,一樁一件全告訴秦正祁,秦正祁安靜地聽著。
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事,聽著這些事,就像是彌補了自己沒有陪在她身邊的那段空白。
後來,兩個人不知怎麼的就親上了,把思念和擔憂全都傾注在那個吻上,難捨難分。
情動之時,沈安念不小心碰到他的胸口,秦正祁悶哼一聲,沈安念給嚇了一跳,連連退開,秦正祁卻還是沒有放開她。
沈安念趁著喘息的空隙,說道:“不親了,你的傷口……”
過了好久,秦正祁終於放開她,沈安念幾乎癱軟成為一灘水,秦正祁卻像是沒什麼異常。
他傷得這麼重,怎麼體力還那麼好,親了這麼久,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反倒是她這個健康的人,這會兒氣喘吁吁,跟條被甩到岸上的魚似的,太丟人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故意板著臉訓斥秦正祁,“都病成這樣,還不老實,快點睡覺。”
“你陪著我睡。”
沈安唸的目光落在了秦正祁的胸口,臉色慢慢變紅,“你自己睡。”
意識到她在想些什麼,秦正祁無奈道:“只是讓你陪著我睡,我不會做什麼。”
他是挺想對她做點什麼,這會兒卻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體完全不允許。
沈安念紅著臉瞪他,明明是他看她的眼神讓人誤會。
秦正祁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給她。
沈安念有些擔心,“要是碰到你的傷口怎麼辦?”
“不會的,上來。”
他都這麼說了,沈安念便不再客氣,關了燈就躺了下來。
秦正祁身體熱乎乎的,幫她暖好了地方,她剛躺下來,秦正祁便掀開被子裹住兩個人。
沈安念可不敢碰他,離他遠遠的,生怕自己碰疼他。
秦正祁十分無奈,“我不是瓷人,不用這麼小心。”
“可你現在是病人,還是重病患者,更需要小心。”
秦正祁爭不過她。
沈安念以為自己下午睡了那麼久,晚上估計睡不好,她卻低估了自己嗜睡的程度。
躺下沒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直到耳邊傳來均勻平緩的呼吸,秦正祁才睜開眼,藉著窗外的月光看她。
她躺著一動不動,安靜又乖巧。
真好,他又可以近距離聽她的呼吸,感受她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