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口若懸河說了半天,看到沈安念眼神沒有一點焦距,心思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話實在太多了,沈同志肯定不願意聽。
這都是以前講課留下來的老毛病,一開頭就停不下來。
可他這會兒並不是在大學課堂上,還有誰願意聽他說這些。
頓時,他又變回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沈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我話太多了。”
看見他又變回那副怯懦的樣子,沈安念有些心酸。
他本該閃閃發光的。
他這麼有能力,本該意氣風發的在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
“姚同志,你別這麼說,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你說的那些知識我從來沒聽說過,也理解不了,所以閃神了,是我該跟你道歉。
你有什麼需要支持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滿足你的需求。”
她眼中的信賴和期盼,看得姚崇心中狠狠一震。
已經太久沒有人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了。
自從被下放之後,他日復一日的重複著無聊而繁重的農活,整個人變得麻木不堪。
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厭惡的,蔑視的。
他已經太久沒有見過這樣信任的眼神。
“沈同志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幹,爭取早日把你想要的東西研究出來。”
“你把你需要的東西,列一份單子給我,我想辦法給你找過來。”
“我現在就去。”
姚崇轉身去找紙筆,把需要的試劑全都寫下來。
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把東西全都列好了。
“我目前需要的東西就這麼多,以後要是有需要補充的,我再告訴你。”
沈安念拿著那張紙,跟他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快把東西給你找來。”
剛好她定做的鉤針做好了,鋥亮鋥亮的,尖端的位置磨了一個勾,一看就知道是勾線利器。
“李同志,你往後有空,能不能多做幾把出來,我們需要用。”
小李問她,“需要多少?”
“二十把,能做出來嗎?”
小李笑了笑,“可以做出來,我晚點再給你,成嗎?”
“當然可以,太謝謝你了。”
從研究所出去之後,沈安念便去找方處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