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見知青們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走到張副主任面前。
“主任,我兒子在前線保家衛國,一年到頭回不了家幾回,他就留下這麼一個媳婦,讓我好好照顧。
可現在,我兒媳婦被人汙衊是破壞分子,主任,你可一定要調查清楚,還我兒媳婦一個公道呀。”
陳書記適時補充,“沈幹事跟大河村的秦營長結婚了,秦營長回部隊之後,沈幹事就跟秦家人住一塊。”
張副主任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沈安念,頓時明白了林主任的用意。
原來她還是軍屬。
怪不得林主任特意交代他們,讓他們下來調查呢。
她跟軍人結婚之前,肯定要經過政審。
既然他們能領結婚證,那就說明她的身份沒有問題。
什麼敵特分子,這不是無稽之談嘛。
舉報的知青也太可笑了,居然把這種帽子往她頭上扣,真當部隊是吃素的嗎。
他還真誤會了,林主任根本不知道沈安念軍屬的身份,只是他對沼氣池很感興趣,對待這事兒也就更仔細一些。
不過大家都是殊途同歸,有所顧忌,想要查清楚這件事。
李衛國和趙紅梅更加不敢說話了,低垂著腦袋,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怎麼都不說話了,我們過來就是為了調查真相,你們有什麼話,都可以說出來嘛。”
張副主任語氣溫和,但是大家還是沒敢出聲。
沈安念不想跟他們這樣浪費時間,說道:“我記得前兩天是趙紅梅挑起的事,說我父親是資本主義做派。”
趙紅梅有些懊惱,並且十分後悔。
那天她說話的時候,鄉親們都聽到了,她就算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當時自己說出那番話,是想要沈安念難堪,沒想到她那麼能沉得住氣,最後氣到的反倒是自己。
要是她能夠沉得住氣一點,不在她面前透露出自己知道這事,再私下裡舉報沈安念,她就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了。
“我承認我是知道這件事情,但這不代表這件事是我做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事是我做的?”
“想要證據還不簡單,只要把你們的字跡拿去對比,就能知道故意誣陷舉報的那封信,是不是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