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被拉走的時候不斷蹬腿哆嗦,這一次看來是真的怕了,崩潰了。
“公主,真閹割嗎?”
甘瓊英當然想這麼做,但是最終卻只是搖頭。
“不能,府醫在公主府任勞任怨一輩子了,一把年紀了讓他幹這髒活,太沒人性了。”
“那公主的頭總得讓府醫看看。”
甘瓊英卻揮手:“不礙事,我就是撞了下,明天就好了。別折騰老爺子了。”
而且攝政王性情剛烈,若真閹割了,求生慾望就沒了。
因為太監做不了皇帝。失去信念的人感受不到痛苦。
甘瓊英要讓他不斷地升起希望,再不斷地失望,始終不肯甘心赴死,然後受盡萬般折磨,最終發現一切都是一場空。
“嚇唬他一下,重擊他一次,再弄點什麼血糊糊的東西給他包上,”甘瓊英說,“接下來不要給他食物,他太強壯了,要減重才能入寇凝峪的眼呢。”
“哎,我懂了。”滿月對甘瓊英的決策從無質疑,無論甘瓊英是欺男霸女還是殺人放火,她從來都是從旁第一個輔助的那一個。
甘瓊英看著滿月說:“辦完了今天這件事,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交給你辦。”
“公主儘管說!”滿月一臉義不容辭。
甘瓊英說:“過兩日你要替我去惠安大長公主那裡一段時間,追查一些事情。”
“不過先不急,你先辦好今天的事情。”
“對了,你知不知道駙馬去哪了?”甘瓊英以為回來就能見到驪驊,卻發現鬧了這一通,才發現驪驊竟然不在家。
“去鳳凰樓了。”滿月如實說,“駙馬不放心公主,親自去盯著了。”
甘瓊英聞言心口像是被揣了一塊滾燙的炭火,勾了下唇說:“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滿月渾不知甘瓊英是要將她給推出去,立即去按照甘瓊英吩咐去辦事了。
甘瓊英被婢女扶著進屋,頭越發的疼,眼前都有些模糊,昏昏沉沉的。
滿月很快便折返回來,連跑帶顛地進屋,對甘瓊英道:“駙馬爺回來了!騎馬回來的,馬匹已經到了門口,公主要不要迎一迎?”
這主子們感情有多好,滿月向來是看在眼中的,更是知道這時候的公主身邊,正應該有駙馬那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陪著,疏導著,這才急匆匆又折返回來問。
甘瓊英原本頭疼到都要坐不住了,聽到驪驊回來,不知道哪裡來了力氣,扶著滿月的手臂就起身,面上帶著一些笑意說:“走,扶我去迎他一迎。”
這邊甘瓊英出去迎人,驪驊那邊正在公主府裡面縱馬。
他時刻密切地關注著甘瓊英的動向,不僅知道她何時動手,甚至在她動手攔截下攝政王的時候,還用早就跟隨她的人,幫她引走了一撥巡邏的皇城衛。
一直到甘瓊英回了公主府,他也沒有安下心過,他在知道甘瓊英腦袋受傷,從車上栽下去的時候,就火急火燎地準備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