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低垂下眸子,看著推門而出的時沐攥緊了拳頭。
“師姐。”
“好了,我們出發吧。”
時沐徑直朝著外面走去,輕舟看了一眼屋內某人坐著的方向眸色不明,跟上了時沐的腳步。
時沐帶著輕舟告別了時而就離開了玄天宗。
山下的風光時沐很少見過,反而是輕舟更熟悉一些。
“師姐,山下的鎮子裡就有一家客棧,我們休息一晚再走吧?”
時沐點了點頭。
輕舟笑眯眯地走在她身側。
很快,兩人到了客棧,時沐付了錢要了兩間房,正準備走進房間就感到了身後炙熱的視線。
她轉過頭,正對上了輕舟微笑的眸子。
“怎麼了,師姐?”
“沒什麼,你早些休息吧,餓了就去吃些東西。”
如今輕舟還沒辟穀,平時都是她去別的長老那裡拿一些食物,給他和容蓉送去。
輕舟點了點頭。
時沐也沒了那種感覺,便進了房內。
只是……他剛剛的眼神真的好熟悉!
是她太想蘇名卿的錯覺嗎?
另一間房內,輕舟再也不修飾他的眼神,炙熱夾雜著滿滿的佔有慾。
“師姐……你喜歡仙尊嗎?”
他攥緊了手中的拳頭,直到指甲陷進了血肉中,才回過神來。
他不敢再想象師姐看著別的男人笑的模樣,也無法忍受她愛上別的男人!
突然,身體開始絞痛。
劇烈的疼痛讓他心中的惡念逐漸上升,眉間突然像是裂開了一道小口子,鮮紅的樣子讓人看著就有些害怕。
他痛得抱住自己,跌落在床上,張口緊緊地咬住了被子,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吵醒隔壁的女子。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多,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屋內的燭火也早已滅了,疼痛才終於有所緩解。
輕舟滿身是汗的倒在床上,但奇怪的是卻意外有種輕鬆的感覺。
身上有些地方還是他痛的時候不自覺抓出來的指痕,觸目驚心,但現在傷口卻以極快的速度在癒合。
眉間的痕跡還沒等輕舟察覺就消失不見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裡已經恢復了原樣,只是滾燙的手感讓他覺得那裡曾出現過什麼。
“身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
“師尊,我餓了。”撒嬌般的聲音好聽的不得了,凌白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連臉上都是從未出現過的寵溺。
“你還沒辟穀?那你平時都吃的什麼?”
容蓉把玩著手中師尊剛送的玉佩,漫不經心地說“是大師姐送來的。”
聞言,凌白一愣,神色有些恍惚。
“師尊應該知道我的性子,向來是於誰都一樣。
師尊應該摸摸自己的心,看它是否有失偏悖。”
時沐的聲音迴盪在他的腦海,他看向眼前的人兒。
她手中把玩的玉佩是他貼身的法器,就連時沐都是碰不得的東西。
時沐性子冷淡,也乖巧懂事,從來不曾讓他如此照顧和細心教導,可明明她們同樣都是資質上乘。
更不用說輕舟,從他進門便沒見過。
他想來不喜歡什麼拜師禮儀,這麼一看他對兩人的確有所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