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沐忍不住輕笑,嘴上還不忘調侃他。“怎麼了?高興傻了?”
周觀棋將人抱進懷裡,鬱悶極了。
“嗯,傻了……”
時沐這才發現周觀棋的不對勁,雙手捧起他的臉,鼻尖貼了貼他的。
“怎麼不開心?你不想要孩子嗎?”
“但我更怕你受苦。”
時沐心底柔成了一灘水,她緊緊地抱著周觀棋,將頭埋進他的肩窩。
“可那是我們的孩子。”
周觀棋睫毛輕顫,心臟也同樣顫動。
“謝謝沐寶。”
……
回到家周觀棋被指著鼻子批評了一頓,外公外婆也批了一頓,最後爺爺奶奶來又批了一頓。
周觀棋只能乖乖受著,最後裝作委屈巴巴地將時沐圈進了自己懷裡。
沙發上圍著的六人壓根沒時間搭理小兩口,正忙著婚禮的相關事宜,完全不用周觀棋和時沐插手。
偶爾詢問,也都是問時沐喜歡哪個,有什麼要求,彷彿周觀棋就是個參加婚禮的人形立牌。
周觀棋不難過,但想著剛碰了一次就要再次被迫禁//欲,他又難過了。
時沐才懶得理他那因為某件事而產生的憂鬱心情,她恨不得他再多禁慾兩個月,誰讓他那麼沒節制!
婚禮很快就被定了下來,兩人便開始了忙碌的試婚紗、拍婚紗照,還要定期去醫院產檢。
終於在一個月後的海邊,兩人虔誠的交換了對戒,在頭紗下輕吻了對方的唇。
親友席的田甜哭的稀里嘩啦,坐在她一旁的楚寒手足無措,手上拿著紙巾擦也不讓,不擦也不是。
田甜的注意力全都在婚禮上,隨手就將紙巾扯了過來擦了個鼻涕丟給了楚寒。
楚寒無奈收回半空中空了的手,絲毫沒有怨言地將田甜的紙巾收拾了起來。
再說起這件事時,時沐已經大了肚子,聽著田甜講述她婚禮時發生的事情笑的溫婉可人。
“沐沐,你現在真的有種做媽媽的感覺了。”
“是嗎?”
時沐抬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肚子,肚子也回應著她。
“這個小傢伙在回應媽媽呢!”
田甜抱著時沐的肚子伏身下去聽,一旁在廚房做飯的周觀棋黑了臉。
“你該努努力了。”
“什麼?”
楚寒切菜的手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客廳,又看了看周觀棋的大黑臉,忍不住笑了出來。
兩人在家庭煮夫這方面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楚寒毫不顧忌地調笑。
“我可沒你那麼急,我得多享受幾年二人世界,等孩子出來……有你受得了。”
周觀棋的黑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可以說是鍋底灰的程度了。
“啊!沐沐要生了!”
“你們兩個愣著幹嘛啊!”
“待產包待產包!!”
“天然氣沒關!不然回來都沒房子了!”
“開車啊開車!跑什麼啊!”
……
嘰嘰喳喳,匆匆忙忙,到了醫院時時沐已經不疼了。
一直到半夜,劇烈的疼痛席捲而來,還來不及睜眼看天花板,人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
周觀棋不安地在手術室門外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