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給我的直覺很危險.......”
遠處。
那名身穿麻衣的兜帽老者語氣深沉,“我能感受到對方與那些人的不同。”
“在遠處觀望,莫要輕舉妄動,不然會很麻煩。”
老者又說。
他雙眼滄桑,卻似有神光。
老木權杖輕輕點地,眾人的身形頃刻間便完美與這周圍的地形融合。
原本便刻意隱藏的氣息變的更加令人難以察覺。
“那神主交給我們的任務該如何是好,永夜紀元尚未降臨時的血腥之地,需要血肉的滋養。”
老者身後,一位穿著小丑戲服的男人表情有些為難。
這樣做就是公然違抗神主的旨意。
在他們眼中。
不忠與背叛是要遭受天譴的。
“愚者的話自然有愚者的道理。”
與其同行的另一位打扮的像是祭祀的女人冷漠回道:“在那少年來後,就能帶領僅剩的三人從上千只血腥生物潮中安然無恙的脫困。”
“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女祭司看了眼身穿小丑戲服的男人,繼續道:“聽從愚者的安排,畢竟對方才是神主最信賴的手下。”
“......嘖。”
小丑男人在糾結好一會後,最終還是妥協,“行吧。”
“但那些人應該不會過來的吧。”
“不會。”
愚者語氣輕緩,“我們只在遠處觀望,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加上我們已隱入血腥之地的深處。”
“這裡的環境是天然的掩護屏障。”
他枯槁的大手撫摸了一下正在蠕動的猩紅牆壁,“向下方深入吧,我們有神主的恩賜,這裡的生物對我們不會有敵意的。”
“血肉降臨看來需要晚上幾天了,過一會我會親自向神主賠罪,希望能得到主的寬恕 。”
話音剛落。
眾人只聽轟隆一聲巨響。
整個血腥之地的地下突然劇烈顫動起來。
蠕動的血腥牆壁似乎感受到了某種無比極端的恐怖。
在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中,伴隨著顫動坍塌於此。
“怎麼回事?!”
小丑男人大驚,看著那些瘋狂掉落的石塊,“這裡還會發生地震的嗎?”
“不是地震。”
愚者眼神深邃,他抬頭看了一眼身後冗長的隧道:“我們.....被發現了。”
簡短的幾個字卻讓在場的塔羅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
女祭司眼中滿是驚愕,“我們待的地方距離那裡少說有幾千米的距------------
“偶買噶,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眾人裡。
一位頭戴高帽,身穿西服帶著白手套的男人,因緊張過度從而雙手不斷的變化出各類不同顏色的撲克牌,“任務失敗,我們.....也沒有臉再去見神主了吧。”
“冷靜一些。”
比起其他人的慌亂,愚者作為這裡最為年長之人自然相對於平靜。
他鎮定自若的開口,“猩紅之地的下方錯綜複雜,如今我們已深入不下將近四百米,他們就算追過來也要耗費不少時間。”
“我們....為什麼跑?”
小丑男人這時忽然出聲。
他們一共六人,其實力也都相當於大夏五階左右的覺醒者。
正面交鋒,塔羅未必會輸。
之前故意遁逃,也是為了將這些巡夜人引到這片血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