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永無法忘記的翡翠耳環,就那般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眼前。
比較四十多年前沒什麼大的變化,質地瑩潤通透,一看便知平時被保護的很好。
小妹親手畫的圖,他再加以完善,世上僅此一對耳環,他絕對不可能認錯。
容麟情緒徹底失控,眼淚無聲無息地順著猩紅的眼眶落了滿臉。
他握得翡翠骨節泛白,幾乎在用力扯著圓珠項鍊,繃成兩條直線。
聲音顫得話不成句:“我妹的東西,怎麼……怎麼會在你這裡?!你是不是見過她,她……她還活著,她在哪兒?!”
細細的一條項鍊質地很好沒有斷裂,阮翡的脖子卻幾下就被勒得又紅又紫。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制止容麟行為,默不作聲地看向貝茵。
無聲詢問她,要告知真相還是先瞞著。
貝茵拍拍她肩膀,望向淚流不止的人:“您冷靜一點,手先鬆開項鍊,我取下來給你。”
已徹底失控的容麟拽住不放,完全不理會貝茵。
只流著淚癲狂地望著阮翡,像一個溺水的人死死抓住出現的浮木希望,不斷重複怎麼會在她這的話。
勒得脖子血紫血紫,貝茵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去掰容麟的手。
“項鍊主人是我媽媽,如果你想得知真相,鬆開她。”
幾句話拉回容麟一些神智,淚眼愣愣地一會貝茵,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歇斯底里地哭喊。
“你…你媽媽……是不是叫容錦?你沒有在騙我對嗎?”
貝茵奪回阮翡,推著輪椅往後退。
“我沒有意義去施行騙人,你口中的容錦就是我的媽媽,只不過她已改名叫貝琳。”
感覺容麟失控地想來抓貝茵肩膀,阮翡皺起眉毛火速把她拉腿上。
在兩隻顫抖的手襲來的前一秒,完好的左腿踩在地上一推,操控輪椅退開五六米遠。
再瘋好歹也是未來小舅舅,她難得對其他人控制住暴脾氣。
“你會抓疼她的,別過來!冷靜!!”
容麟被罵回了幾絲理智,停在原地,臉上涕淚交錯。
看著貝茵的一雙核桃眼,哭得又黑又紅腫。
貝茵取下項鍊遞給他:“您現在情緒太激動不合適交談,一個小時後,我會回來告訴一切。”
容麟救命稻草般捧著耳環,聲音嘶啞:“我可以交流,小貝你告訴我,我想知道!”
“一個小時後。估計您兄長還沒告訴您關於貝琳的事,期間您可以去問問他。不過,我希望您暫時瞞著已找到妹妹的事。”
“好!你說什麼我做什麼,絕對只問不說!”
貝茵推著輪椅轉身:“您平復一下心情吧,稍後有很多難過的事等著聽。”
待走到容麟聽不見話的距離,阮阮倒揚起頭,問道:“上一次問一般般要貝奮的一夥子人,是不是容麟的哥哥容麒呀?”
如果是擅長做仿真人的容家的話,就能說得通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了。
貝茵點點頭:“有幾件事我想不明白,需要問容二爺。”
阮阮逮著機會就秀心有靈犀。
“一共有三件事,其一,容麟凌晨喝多時,無意說出妹妹一定還活著,一定可以找到的根據是什麼。”
“其二,為什麼容麒找到妹妹卻不敢來相認,反而想得到貝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