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茵心裡的答案越發清晰,篤定。
可當她嘗試把整件事串聯一起,卻發現無法形成閉環,存在幾個很大的缺口。
由此可推測,容家對外說的走丟只是藉口,必有不為人知的幕後隱情。
她本人還好,情緒起伏不大。
如果告訴媽媽這事,她的情緒波動會特別特別厲害。
凋零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支撐她去痛哭,痛喊,痛心。
若真進行一場抱頭痛哭的認親,那麼幾個月的治療將會付諸東流。
迴歸走幾步路就喘,大聲說話就咳的病怏怏模樣。
而她也不覺得找了四十多年的容家人,在心願成真後,能沒有動作地只在一旁靜靜看著孩子。
貝茵頗感頭疼,該怎麼讓媽媽可以承受劇烈情緒的狀態下,告訴容家人呢?
阮阮察覺到姐姐異常,環住人捏捏腰窩:“怎麼啦?”
貝茵搖搖頭:“沒事。”
一時並沒多說,向沉浸傷感中的容麟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加重確定自己的猜測。
“身邊有什麼貼身物品嗎?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去找。”
那幾年一點一滴的記憶,已烙印骨上,容麟永遠無法忘掉。
“帶著一對鳳尾翡翠耳環,她原本想作為禮物,送給過生日的朋友。也不知還在不在身上。”
鳳尾耳環?阮阮愣了幾秒,不禁隔著布料摸摸衣服下的項鍊。
將姐姐跟容麟的所有對話串一塊,仔細一推理,得出一個驚訝的答案。
貝茵讀懂了墨瞳裡的疑問,眼神示意:等下再細說。
這個反應算是默認態度,阮阮驚訝地點點頭。
容麟幾乎沒怎麼吃,一瓶接一瓶地喝。
喝得臉冒紅,理智不受大腦操控,滔滔不絕地說起小妹的一點一滴。
陳宸陪著一塊喝,用酒精麻痺白熠不理他的悲催心境。
二人兩個頻道,你一言我一語,就那麼喝到凌晨一點。
最後喝得酩酊大醉,爛泥似的癱在地上,被容麟手下扛回了專門設置的房間。
貝茵也陪著喝了點,五成醉意,視線有些許暈眩,腦海也不復之前清明。
朦朧感覺回到病房,就被小傷員以單手拎人形立牌的姿勢放到床上。
沒多久口中漫開讓她喜歡的冷雪味信息素,摻著淡弱的朗姆酒味道。
與混合著藍玫瑰味的麥芽啤酒香糾纏交織,分享著彼此的灼意。
冰冰涼涼清爽乾淨,無論多久也不會膩。
且永遠那般不染雜質,像大雨過後的山野,散發出質樸純淨的清新味,令人心曠神怡,貪戀上癮,更加熱烈的回應。
阮翡反而不比剛才著急,浸著需求欲的幽紅墨瞳湧起兩汪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