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七點。
貝茵做著早飯,一邊感嘆二十出頭的年下小年輕,飯量可真是大。
大胃王似的,一頓能吃好多饅頭,似乎總也吃不飽。
除了白麵主食,還很愛吃水果,紅櫻桃紫葡萄青提子都愛吃。
她太能吃了,貝茵怕她吃撐,就讓她適可而止。
而一不給她吃,就委屈巴巴地耷拉下腦袋,霞紅著眼尾,又軟又乖地撒嬌:“姐姐好餓,好渴,飯飯。”
貝茵簡直沒有一點抵抗力,只好無奈地繼續投餵。
不僅能吃,還精力旺盛很愛運動。
比如,今天凌晨五點半,受不住了,怎麼說都不行,非要拉著她打雪仗。
玩了半個小時左右,玩得她身上哪裡都是冰碴子。
剛才貝首席衝了個澡,喝了一管恢復藥劑,便戴上圍裙,給小朋友做早飯。
家居服是短袖款式,露出兩條瓷白纖細的手臂。
昨天玩的時候,叮的上面遍佈紅點。
什麼都不懂但體貼的小機器人,拿來醫藥噴霧,對著手臂“滋滋滋”一頓噴。
“臭蚊子,看看把主人都咬成什麼樣子!”
小愛噴完手臂,又對著更加過敏的鎖骨“滋滋滋”。
然後是佈滿紅玫瑰的腺頸。
無意發現穿著家居短褲的一雙細長腿,竟也被蚊子給叮咬,立馬“滋滋滋”噴藥。
貝茵也沒制止它做無用功,說了聲:“謝謝小愛。”
繼而,便將凌晨的一些零碎記憶,從腦海裡扒拉出來,看影像般地回味觀賞著。
太過沉浸式,絲毫沒注意一隻大貓悄無聲息地溜到她背後。
歪著腦袋瞧著自己的O,眼裡的情緒是貝茵死活不給她吃肉,導致幽怨極了。
就那麼氣呼呼看了會,從貝茵身後圈住她的腰。
呼出的熱息鋪撒頸窩,淺淡的信息素環繞周身。
永遠那般不染雜質,清爽乾淨,無論聞多少次都聞不膩。
“姐姐……想什麼壞壞的事嘞?”
傳進耳蝸的聲音低低的,有些壞有些軟。
貝茵反手捏一下腹肌:“在想啊,某隻豹子怎麼那麼賴皮,說好的只親親我呢?”
“嗚…姐姐~”
貝茵現在也愛集郵,集此豹不同腔調版本的姐姐。
有夾著點委屈的顫音,尾音放輕,可憐認錯式:“姐姐……”
有聲音洪亮俏皮,尾音上揚,撒嬌鬧騰式:“姐姐~”
也有音色低啞,尾音近在耳邊,急切迷濛式:“姐…姐姐…”
貝茵意味不明地笑一聲:“天籟。”
阮翡當即聽懂她在說什麼。
探著臉,細細密密地吻著下顎,低笑:“我那是正常呵氣聲,才不像姐姐唱歌唱的那麼婉轉好聽。”
說著,舉起自己染上藍玫瑰香的豹爪子,挪到貝茵鼻前。
“香氣太濃了,估計三天才能散去味……”
貝首席拍她一下:“……坐著等吃飯去。”
“好嘞~”小豹子額頭落下一吻,“噠噠噠”地跑走了。
坐在白色小桌前,下巴磕桌面上,兩根胳膊直直放。
桌子底下交疊的兩隻腳,晃悠來晃悠去。
聲音卻幽怨:“姐姐天天給我吃素,什麼時候可以吃肉呀?”
貝茵烤著吐司,抽空看她一眼:“剛才你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