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翡跟她爸的關係算不上仇對,但也只比點頭之交好上那麼一點。
使父女產生隔閡的原因,並非別人私下議論:“好狠的父親,因追求更高權利讓女兒從小受苦;好可憐的女兒,活在無法擺脫的囚籠之中。”
純粹因為阮父製造了一條鴻溝。
他拽住掙扎的阮翡站在這邊,對面岸上是越走越遠的貝茵。
那時幼獸憤怒,怨恨,可羽翼未滿,始終擺脫不開。
只能進行這樁交易。
在有充足能力撕碎父親牽引的線,淌過鴻溝,可以追上貝茵時,已過去十二年。
一個對父親記仇到現在,一個對女兒不善言辭,便處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阮父從來沒和她解釋過。
直到此時此地,阮翡才得知當上指揮官的交易,只是一件治療方案。
貝茵握住她的手,捏捏虎口,眼神傳遞:你父親很愛你,比你想象中的要愛,改天跟他喝喝茶聊聊天吧?
阮翡不輕不重地哼了聲:我跟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聊的?
實則,默默地把姐姐的話記在心上。
貝茵沒反駁病嬌加隱形傲嬌,此雙嬌的話。
也不在意外頭二次發生命案響起的尖叫,同傳來小宇爸的癲狂大笑。
手覆在阮翡額前,連同丹鳳眼一塊捂住。
“可以嗎?”
阮翡拉起她的手貼在臉側,重複無數次說過的話:“姐姐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維度世界借用能力提取想要的記憶,可比儀器跟吐真劑好使多了。
一幕幕記憶畫面,走馬觀燈般陸續湧入貝茵腦海。
看見五天後,回1區的小型航母上,小阮懷裡抱著兔子坐一邊。
阮母拿著調查結果,同阮父說貝茵已經推測出的事。
“那孩子真是可憐,回頭跟她的學校說一聲,我們資助到十八歲畢業。以防茵茵賺錢還,就別透露身份了。”
看見阮阮沒多久帶著兔子進入軍營。
平時做嚴苛訓練之時,兔子在寢室裡放著。
結束訓練,也不跟的小朋友玩,坐在床上或喂兔子,或無聲地聽母親說話。
進入軍營第二天,有個小朋友想要她的兔子玩,被拒絕後就走了。
結果隔天阮阮回到寢室,看見兔子慘死在籠子裡。
貝茵跳過她差點把人打死的畫面,快進到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