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開冷雪味的一方天地裡,冰雪勾著藍玫瑰的花蕊糾纏不清。
好似蠱發般驟雨疾雷。
玫瑰太燙,經年不化的陰冷寒涼悉數被灼化。
眼底深處藏著的幾絲不明顯的瘋色,不知何時撕碎束縛,於瞳孔中放肆沸騰。
緊接著,心頭所有的剋制隱忍、矜持憐惜,大半消融於絞纏之下,旺盛的痴火之中。
本就撕扯的理智,經忽然漫開的沁香信息素一激,瞬間星火燎原。
掩蓋住所有掙扎,焚燒盡最後一絲理智,任由痴火操縱著痴念。
玫瑰白色的花枝逐漸被冰雪壓得凌亂,鬆鬆垮垮地散落肩頭。
眼見著場面開始失控,貝茵忙收回信息素。
揉揉在她脖頸處,胡亂製造冰晶的豹子頭,語氣誠懇:“對不起,我的錯……”
原本想試探性地放出百分之五的濃度,測試下她對她信息素的耐受力。
沒想到,竟直接把小豹子刺激瘋了。
此刻,她終於完全相信了那句話——一聞就會發瘋。
絕對不是假話。
幾個字如韁繩,瞬間拉住失控的脫韁野馬。
也沒回話,臉埋在貝茵頸窩劇烈吐息好一會,才緩緩抬起頭看她。
臉兩側的黑髮有些凌亂,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周圍,是亂七八糟的莓果色紅印。
從胸膛起伏的動作來看,顯然還沒平復下來。
眼眶猩紅猩紅,不似以往掖著藏著,眼睛裡溢滿刺眼的,還沒褪去的痴火與病態瘋色。
就連平時只敢洩出幾絲的佔有慾、偏執欲、控制慾,都在此刻完完全全地釋放出來。
似火目光牢牢鎖住她,無聲傳遞來四個大字:欲,求,不,滿。
沒有一點收斂的,毫不掩飾地將所有情緒,原汁原味地展現給她看。
仔細想想,不僅只有壓抑的念頭,今天還連環大放送了身份、性格。
貝茵“嘶”了聲,匪夷所思地戳戳Alpha的太陽穴。
不由得懷疑,哪塊出故障了?
還沒收回,食指便被阮翡撈起,虔誠地吻了吻:“不是假的,保真。”
溢滿瘋色的墨瞳直直望進探究的圓眼裡,指腹摩挲著微月中的紅唇,“因為我知道,就算我現在*了你,你也不會真正生我氣。”
貝茵:“……咳…”
初步診斷:由於被她的信息素刺激太過,導致大腦中央系統失控,觸發胡言亂語症狀。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