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澹臺博雅開車回到了家裡。
聽到響動的澹臺嘉佑,在舉報完隊友開掛後就退出了遊戲,然後下樓來查看。
來到客廳後,澹臺嘉佑頓時整個人有些懵。
看著五十多箱的易拉罐啤酒,和十多箱的白酒,他不由得震驚的問道:“你是中彩票了?”
澹臺博雅給拉貨的司機結了送貨的錢後,就把客廳門一關,將車鑰匙扔給他,隨手打開一箱易拉罐啤酒,拿出一罐酒打開就開喝。
“沒中彩票,但我決定喝他個三天三夜!”
澹臺嘉佑接過她扔來的鑰匙,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也拿起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他眉頭皺了皺,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期,隨即恍然大悟道:“原來已經到了九月了!”
之前兩年的時候一到九月份,澹臺博雅總會在這幾天買一堆的酒,然後在家裡窩好幾天不出門。
整個人也會變的頹廢且壓抑,更是會將家裡搞的亂糟糟的。
雖然澹臺嘉佑是人間鬼差,但是之前一直都在地府瞎忙活,工作的安排也都是閻王親自安排。
試問地府還沒有任何一個鬼差,有這份特殊的待遇呢!
但他就是個例外!
每年一度的頹廢節到來,澹臺嘉佑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逐漸要陷入頹廢的澹臺博雅問道:“為什麼每年一到這個時候,你就變成這樣?”
澹臺博雅對這個問題,只是輕輕一笑卻不回答。
臉上看似是笑,但澹臺嘉佑還是敏銳的察覺到,那笑容裡帶著哀傷和悔恨。
對方不回答,他也沒打算追問。
別人不想說的事情,最好還是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別給別人帶去煩惱。
澹臺嘉佑看了看她目光呆滯的樣子,知道這幾天最好還是別煩她。
因為這幾天你跟她說什麼,她都不會回答你的任何話。
澹臺嘉佑抱著一箱啤酒上了樓,最近他也需要酒來安撫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緒。
這邊兩個鬱鬱寡歡的人,好似完全忘記了被他們現在整的很悽慘的人。
梅仁興悽慘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右手剛打完石膏,臉上鼻青臉腫的。
還別說,他現在鼻青臉腫的樣子,比他正常狀態要更有人樣!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一個體態臃腫,身上穿著名牌卻完全沒有優雅儀態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這就是梅仁興的母親,梅黎。
一見到自己兒子那個慘樣,梅黎當即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兒呀!”
“你這是怎麼了?!!”
“你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你這個不孝子啊!!”
在梅黎的身後,一位與梅仁興長相完全一點不沾邊的中年男子不禁一臉的尷尬。
他趕忙上前說道:“別說了!兒子就是受了點輕傷!”
“輕傷?!!”
梅黎怒了!
回身右手就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領,左手一指躺在病床上,模樣悽慘的梅仁興,對著那中年男子的臉就開始噴唾沫星子。
“你看看這是輕傷嗎?!”
“你眼睛瞎了!”
“你自己的兒子不心疼嗎?!”
“你還是他的父親嗎?!!”
中年男子一臉的憋屈,心中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此時,病房門再度被打開,走進來一位與中年男子有五分相似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