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腳早已被冷風吹的冰涼一片。
他將她的兩隻腳放到溫水中,大掌輕揉擦拭,他眼神專注凝神,像是對待一塊易碎的陶瓷。
良久。
寧蘅垂眸看著男人的頭頂,唇畔微啟:“她的孩子……”
傅瑾州眉心一跳:“你不會以為是我的吧?”
寧蘅眉心輕攏,還真就問了:“是你的麼?”
“……”
傅瑾州眉心突突突直跳。
他倏地就站起身,臉上像是遭受了莫大的羞辱,非常嚴肅的叫她的名字:“寧蘅!”
女孩抬眼,眉心挑了一下。
“……”
僅是一個眼神,傅瑾州態度倏地服軟了。
男人低聲,挺不服氣的說:“你最好不要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安漾西的孩子是瑾硯的概率都比我的大。”
寧蘅眉頭皺緊。
傅瑾州:“……”
傻孩子,又信了?
他深吸口氣,還是解釋道:“孩子跟傅家毫無關係,如果是瑾硯的,母親剛才的態度能那樣冷淡嗎?”
甚至……
母親已經遏制住所有情緒了。
懷孕是件喜事,就算不慶賀,也要道句喜,但是母親方才態度依然那樣涼薄漠不關心。
很顯然,就是怕傷了面前這小傢伙的心。
她已經將親疏劃開了界限。
寧蘅沉默下來。
……
另一邊。
“漾西,你真的懷孕了?”安容不敢置信的看向女兒。
安漾西微笑著點頭。
“你怎麼可以懷孕呢?”安容率先問的不是誰的孩子,而是不解的看著她:“你懷孕了你還怎麼……”
剩下的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安漾西輕撫著腹部,意味深長的說:“本來我是打算好好利用今晚,讓傅瑾州喜當爹的。但是我在梁下看到她的影子了,只好將計就計。”
“這麼說,你沒在茶裡下那些東西?”
“當然。”
那些藥粉真的只是她準備用來保胎的中草藥粉末而已。
頓了頓。
安漾西又說道:“而且,我現在還有條更絕妙的計劃……”
“什麼計劃?”安容語氣有些急,眉頭都皺起來了:“你都告訴他們你懷了別人的孩子,你還怎麼跟寧蘅爭?”
安漾西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算計的弧度,然後勾著唇,輕輕附在了安容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