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俞家出來，韓東並沒有直接去警局。
放出去的三隻殭屍，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只是目前火候還不到，得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烏龜殼很硬，那就從內部往外撕咬好了。他們在外人面前偽裝地再好，對於自己人來說，卻沒有任何秘密。一個咬一個，精準作業，無論你多大的官，多高的位置，在殭屍的利齒之下，人人平等，誰也逃不掉。
他就等著最後收網即可。
時間還早，韓東駕車來到了縣城東部的‘鳳凰墅’售樓處。
這是沂河縣城最高端的獨棟社區了，他還在沂河一中上學的時候，就聽說過這裡。曾子凱家裡在鳳凰墅買了一幢房子，曾經在班級裡炫耀了好長時間。
只不過，這裡的別墅價格相對比較貴，一般的家庭消費不起。所以項目落成一年了，到現在還有一半的物業沒賣出去。尤其是那幾幢面積大，總價高的，基本無人問津。
韓東來到售樓處時，受到了售樓小姐們的熱烈歡迎。
姑娘們見他開著千萬級的勞斯萊斯，衣著考究，氣宇軒昂，哪裡還不明白財神爺到了。自然是拼命地逢迎巴結。
韓東的目光，卻投向了角落裡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她正怯生生地望著面前的主管，被訓得眼圈兒發紅。
“馬冬梅。”韓東朗聲道。
那瘦小的姑娘轉頭看了看他，滿臉疑惑。
“先生……您是在叫我嗎？”
“你是這裡的業務員，沒錯吧？”
“是啊。”那姑娘有點怯怯地望著他。
“過來給我介紹介紹吧，我想買一幢獨棟別墅。”
“我……可以嗎？”那姑娘看了看兇巴巴的主管。
“這位先生，馬冬梅是個實習生，對我們的業務還不太熟悉，我給您安排個資深的物業顧問，您看可好？”主管滿臉堆笑。
“我看不好，”韓東面無表情，“我跟馬冬梅是同學，關係還不錯。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嗎？”主管立馬換了一副面孔，熱情地拍了拍那瘦弱的女生，笑吟吟地說道：“既然是同學來了，你趕緊去接待一下吧。”
“好的。”瘦弱的姑娘來到韓東面前，疑惑地打量著他，怯生生地問道：“先生，您真是我同學嗎？”
“我韓東啊，這才畢業不到半年，你就不認識了？”
“韓……韓東？”馬冬梅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喃喃道：“不……不可能吧，半年時間，你這變化也太大了。”
“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足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
兩個人稍微攀談了一下，韓東也不想解釋太多，只說自己武道大成，所以脫胎換骨了。馬冬梅也沒有多問，只是感慨這個世界真的太神奇。
畢業之後，韓東去讀了大學，而馬冬梅因為高考成績不好，家裡人又不想讓她去讀職業技術學校，所以就在表姐的介紹下，來到鳳凰墅做銷售。
來了之後才知道，這裡也有一個江湖。她年紀小，性子又靦腆，優質的客戶搶不過別人，人家留給她的，也都是經過反覆咀嚼的肉渣，所以半年也沒開一單，天天被主管訓斥。剛剛還威脅她說，如果到月底再不開單，就捲鋪蓋滾蛋吧。公司不養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