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宙斯身後的始皇，林凡後背已經生出冷汗。
他之所以在潛入神界之前，在時間緊張的最後一天，回家和父母聚餐，就是因為害怕自己忘記人性的錨點。
忘記自己是大夏的國民，忘記養育自己的這片土地，忘記十四萬萬與自己流淌著相同的血的同胞，以及與自己並肩而戰的兄弟們。
這也是為何林凡鼓勵始皇等一眾歸來先輩融入如今的大夏，與民共舞的原因。
這也是為了讓他們留下人性的錨點，讓他們記得自己是大夏的人。
潛入神界，與神明共同生活，模仿神明的思維，最大的危險其實並不是暴露。
而是被神明同化。
為了殺死怪物，往往需要成為怪物。
可林凡並不希望，大夏諸神成為與神明相同、自詡凌駕一切生命之上的怪物。也不希望他們丟掉了人性，擁有了神明的“神性”。
而如今，看著被宙斯大力表揚的始皇，林凡心中緊張萬分，難道……
就在林凡忐忑的時候。
“他教會了我真正的道路。”
“我的侄子，你或許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到那時，我將會成為真正的帝王！真正的神皇！”
宙斯激動的描述著那未來的畫卷，“如今林立的各大神殿，都將歸入我雷霆神殿，徹底成為我的臣民！”
“那些被神殿掌控的區域……那些我不能進入的位面……整個神界，萬千位面，我就是唯一的主人！”
“到那時，我甚至可以嘗試突破進前所未有的十九階，探索那隱秘的天國！”
“天國？”
林凡注意到這個詞語，眉頭微皺。
連神王宙斯說到這個詞，都要以一種敬畏的語氣？
只有十九階，才能去探索？
神界不是凌駕於一切位面之上的位面嗎？
林凡也注意到，宙尼也是一臉好奇，顯然他也不曾知道。
“呵呵，沒什麼，我隨便說的。”宙斯並沒有過多解釋，他是不敢公開天國的存在的，那個夢，他沒對任何人說過，甚至連宙尼都沒告訴。
如果讓神明們知道，他們之上，還有一個天國傲立，還有那讓他這個神王宙斯都要顫抖的偉大生命存在。
整個神界不知會陷入怎樣的混亂。
“只要我進入十九階……到那時，神界之中，唯我雷霆神殿傲立！”
“怎麼樣，諾斯我侄，你能想象到那畫面嗎？”
“萬界一統！”
一旁的宙尼雖然早就聽了父親的描述，但此時幻想著那一幕，呼吸依舊忍不住急促起來，眼神嚮往，彷彿看到了萬界一統、盡歸雷霆神殿的一天。
“萬，萬界一統……”林凡也露出一副震驚駭然的模樣，彷彿被這萬界一統的畫面震驚到了。
但事實上，林凡沒有半點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