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卡耐基先生……”麥克猛地愣在哪裡，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被自己殺了父母妻子的男人。
這樣，都未曾背叛？
麥克兩眼漸漸發紅，眼睛不由得有些淚花。
“呸！”
血肉模糊、牙齒都被打掉的喬迪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口血沫吐在麥克臉上，怒吼道：“怎麼樣，怕了嗎！”
“我的背後是卡耐基先生！”
“他掌握著卡耐基集團，掌握著整個避難所中的鋼鐵產業！”
“你們敢跟卡耐基先生做對嗎！”
立刻有工作人員衝進來，摁住喬迪，隨即對麥克道：“麥克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麥克擦了擦臉上的血沫，冷聲道：“我去趟洗手間。”
因為那一口血沫，麥克發紅的兩眼和淚花並未被察覺，就連麥克聽到卡耐基這個名字時候的震驚，都沒有引起監控另一頭老爺子的注意。
保羅打開衛生間的門，麥克快步走進去。
隨著保羅關上門。
“啪！”
剛才還腳步有力的麥克幾乎是癱軟在洗手池上，那酷刑的一幕幕不斷浮現，那喬迪的空洞洞的眼眶，以及地上三具屍體，讓麥克幾乎喘不過氣來。
麥克忍不住流出淚水，但卻死死咬住牙關不敢出聲。
直至半晌，麥克抬起頭來，看著一臉血沫的自己，聲音顫抖道：“保羅，幫我洗把臉。”
冰冷的自來水中，麥克咬住自己的舌頭，當舌頭咬破之後，那股疼痛和自來水的冰冷總算是幫助他控制住了情緒。
擦乾淨臉，麥克呼出口氣，當他走出衛生間，再次又變得冷漠無情。
“父親。”麥克對監控說道：“還需要審訊嗎？”
監控沉默片刻，隨即傳來老爺子冰冷的聲音：“麥克，我相信你的審訊手段，這種審訊，是藝術。”
“沒人能在這種審訊下，保持理智，隱瞞真相。”
“但空口無憑，卡耐基先生對我們格外重要……我們需要確鑿的證據。”
“不管怎麼說，卡耐基先生是我們的一員。濟世會對外，可以不講道理，但對內，我們是一體的。”
“如果是卡耐基資助他們的，那，肯定會有武器清單，轉運記錄，以及他們的窩點是誰安排的，這些都會留下痕跡……濟世會要看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