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背叛皇？”它們怎麼都想不通這個事情，“你感覺到殷唸的血脈之力比王強大了嗎？”
“不。”
那個蟲族搖了搖頭，低聲說：“但是殷念不是有辦法嗎？”
“她能讓那些蟲族倒向她，就證明她有辦法隔斷他對我們的控制和影響吧？”
這個他指的是誰。
在場的所有蟲族都心知肚明。
巢穴裡又一次沉默了下去。
“我們是背叛不了皇的。”
這一點它自己也承認。
如果現在頂皇讓它去死，它絕對會乖乖去死。
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可若是。
像那些蟲族一樣。
被迫背叛了嗎？
都是要效忠的，都是貪喰一族。
如果能效忠更好的那個呢？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那些被殷念故意放回來的蟲族要是還聽不懂就是傻子了。
“我……覺得可以。”角落裡一個門主輕輕在水面上撥弄了兩下，冷笑一聲，“左右都是要追隨一個的。”
若是隻有一個貪喰族，那它們絕對不會有二心。
因為沒有選擇啊。
可現在選擇出來了。
“等再過個幾年，殷唸的血脈之力超過他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嗎？我不信你們感覺不出來。”
“我們只是把這個時間提前幾年而已。”
有一兩個領頭的。
本來就因為殷念放過了它們而心生感激的一群蟲族瞬間就開始動搖了。
“我們會追隨最強者。”
“這樣好了。”另一個門主吐出一口氣，沉聲說，“我們帶隊直接去靈地。”
“不必告訴那位了。”
這也算是擅自行動了。
“要直接背叛？我做不到！”這話立刻就讓不少蟲王搖頭，畢竟那根無形的控繩還在影響著它們。
“不是背叛。”
那門主加重了語氣，“我們是要去給自己贖罪。”
“我們去攻打靈地！”那門主聲音堅定，“就當是彌補我們這次的慘敗，如果我們能進攻成功，殺死殷念，那自然證明她遠不如我們的皇。”
“可若是不能，要麼死，要麼……”
要麼就是換一個皇。
這句話被它吞了下去。
殺殷念？
想也知道沒有多少可能性的。
只是這麼一想，它們便不算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