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昆微微低頭，掩蓋住自己臉上的笑意。
“可，可……”那些人可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看著那幾個挑事兒的監管人心中的惱怒卻成倍的翻漲。
他們不敢怨恨殷念，但對這幾個始作俑者真的不想再忍了。
“我這人呢，向來尊重別人的意見想法。”殷念聲音溫和，慢聲說，“我原先以為大家都是開開心心過來的，我和你們一樣，深知出身不好要變強有多難，總想著，能幫一些便是一些，是我考慮不周，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家的狗窩，有人離家是為了變強，有些人則是被迫離家，心中難免有怨氣。”
“不是這樣的……”他們急忙想解釋，被殷念至極額抬手打斷。
“我知道你們中大部分的人都不是這樣想的，想上進的人大有人在。”殷念蹲下身朝那個告狀的孩子招了招手，嘴上繼續道，“可人這麼多，總不是所有人想法都一樣的。”
那幾個孩子很顯然有些被面目猙獰的大人嚇著了，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有的時候，孩子們告狀卻不知道自己告狀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測的結果。
殷念招手，他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了。
她從懷中拿出了很多酸甜多汁的靈果以及能量飽滿適合孩子吃的糖塊，塞進了這些孩子手裡，“別怕，不是你們的錯，是我們這些大人的問題。”
孩子們兩隻手都抱不過這些東西，在殷唸的安撫下，他們的不安消失了。
“想回家嗎？”殷念看著這些孩子問。
孩子們彼此對視了一眼，“想……”
“不想！”身後大一些的少年們急了，想打斷弟弟妹妹們的話，弟弟妹妹們不懂！他們是不能回家的！要在外頭學本領！變得像殷念一樣強大才能保護自己的家，若是現在回去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殷念衝那些躁動少年的方向壓了壓，“不要口是心非，哪兒有孩子出門不想家的？除非你家裡人對你不好，你們的那些叔叔伯伯，在我這個年輕人面前又鬧又叫，又哭又跳，丟盡了老臉拋了諸多原則才在我這裡替你們要到了這些名額，我不信他們對你們不好。”
自然是很好的。
不然這些孩子身上不會還有一種溫室中長出來的單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