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樹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同意了。
她出去篩選人。
而安靜下來的殷念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花瓣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是好東西。”
就在這時，一道細細的聲音傳了過來。
正是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心花。
她醒過來了！
心花的聲音帶著稚嫩的氣息。
和半翅的都差不多了。
心花之前一直都不太能說話，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用藤蔓抽蛇妮兒。
但現在她開口說話了。
“主人，我長大了。”
“可以幫助你積攢信仰之力了。”
殷念聽過憎怨之力，畢竟她就是靠這玩意兒把蛇妮兒喂的肥肥的。
但是心花從一開始就是那麼大，偶爾只能吃點蛇妮兒的鱗片翅膀尾巴什麼的，給自己補補。
殷念還真不知道心花是靠吸收什麼變強的。
“你……”殷念還沒說話。
心花就已經解釋上了，“我也可以吸收骨血精髓的。”
“我之前還太小了。”
“只能吃主人你的正向情緒用來維穩。”什麼穩定？
當然是鎮壓蛇妮兒的穩定。
要知道無心道之所以難修煉，那就是因為從最開始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心花太小，而惡蛟太大。
這樣的落差之下，心花想要反超是很難的。
修煉無心道的無一不是被逼到絕路對力量迫切渴望，想要劍走偏鋒的。
這樣的人你指望他的情緒開心過多憂愁，是不可能的。
所以當時殷唸的心花出現的時候，才引起了那麼大的轟動。
她確實是控制情緒的一把好手，從未讓蛇妮兒真正佔得上風過，把自己的心花喂的壯壯的。
“我們有三個階段的。”心花嫩嫩的聲音聽著奶裡奶氣，“一開始我們吃主人的正向情緒。”
“後來我們就可以吃一些滋補的資源，精血一類的肯定包括在裡面。”
“但是因為主人你更需要，蛇妮兒又好對付，所以我沒有急著吃。”只要她想，她是可以和殷念搶奪她吃進身體裡的資源的。
但是蛇妮兒才會幹這種事情。
她和殷念是一邊的，當然要優先維護好殷唸的實力。
“後來在藥池我也吃了很多。”
“精血有很多，我就也吃了。”她高興起來，滴溜溜的轉圈圈，“現在我已經到了第三階段了。”
“我可以吸收信仰之力。”
“還給你提純出來給主人你用！”她終於長大到能反饋和贈與的時候了。
蛇妮兒從生下來就可以吸收憎怨之力。
而心花要發展到第三階段才能吸收和憎怨之力同等的信仰之力。
這一刻，殷念才終於明白。
為什麼之前修煉無心道的人要麼死，要麼瘋了。
這成本也太大了，前兩關哪裡是那麼好扛的，漫長的等待和堅持都不一定能撐到心花徹底成熟的時候。
而在這之前有一點鬆懈。
惡蛟就會吞噬他們的靈魂。
“錯了。”殷念喃喃道，“無心道不是無解的修煉法子。”
“也不是像睡睡那樣，將無心道從身體裡拔除出去才是最好的法子。”
“是修煉的人錯了。”
不該由那些生活在底層，走投無路滿心傷痕的人來修煉。
這破名字是誰起的？
這一道，是該由那些生活幸福，無畏無懼，善良堅定的人來修煉。
他們的心花不會凋零。
才能從一開始就有和惡蛟抗衡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