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下跪，你就會下跪？為了那個叫做元辛碎的男人？”
阮琴似乎是覺得殷念說出的這話讓她太震驚了，“你？你殷念？”
雖然她對殷唸的瞭解還不如阮傾妘多。
但也知道，小世界的那些天才都是怎麼生活的。
“你在小世界，算是天才中的天才，從生下來開始就備受矚目。”
“又即便是以前日子不好過，你現在日子也該好過了，以前沒有什麼尊嚴，現在也有失而復得的尊嚴了。”
“失而復得的東西是最難再丟掉的。”
阮琴那雙眼睛帶著好奇，“殷念，你當真，願意？”
殷念沒有說話。
只是撩開了自己的衣袍，就準備跪下去。
一隻手帶著吃驚，猛地壓住了她的肩膀，“殷念，看來你是當真願意。”
阮琴笑了笑，“我是你的院長，同你玩笑罷了，我怎麼會看著我的學生拋掉自尊。”
“自己身邊的人都救不了，要自尊幹什麼？那還能叫自尊嗎？那是愚蠢。”殷念深吸了一口氣，“沒什麼能不能拋棄的，只看那個人值不值得而已。”
“快點幫我救救他吧，請求您。”
殷念抬起頭，臉上沒有半點屈辱感，只有一雙真摯的眼睛。
“你擔心他？放心吧，你家小情郎能打的很。”阮琴撥弄了一下旁邊的花草，輕笑說：“反倒是九尾宗那邊的人退讓了呢。”
“九尾宗的人將他當成瘋子了，實力強橫的瘋子，是個人都不想沾惹。”
殷念一把抓住阮琴的手，“可他會痛，他沒有這裡的藥。”
“借我一些藥吧，我以後一定還您！”
阮琴任她抓著手，另一隻手摺了一朵花放在了殷唸的手心裡，“我們預備首席都說了這句話，我怎麼會不幫你呢。”
阮琴臉上露出了真正溫暖的笑。
“你要是不救他，我反倒是要失望了。”
“藥，早就送過去了。”
殷念愣住了。
“我也知道，你和九尾宗有脫不開的關係，我看見你身上那條不屬於你的尾巴時，我就知道了。”
阮琴手執水壺，水珠嘩啦啦的澆灌在那些花草上。
“孩子，希望你能明白，等你上無上神域後，第一學院永遠站在你這邊。”
見殷念開口要說話。
“當然，你就當我這是提前籠絡你，不只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殷念，你和別的學生不一樣，你是我們看上的預備首席，我希望，你能真心喜歡我們學院，就像像是……你喜歡那個叫元辛碎的人一樣，只有真心喜歡了，才會豁出性命去保護，對不對？”
殷念垂頭，緩緩點了點頭。
“你不是說要我幫你帶句話嗎？”阮琴將水壺放下，“說吧，人情，我不介意多給你兩個。”
殷念垂著頭。
緩慢又堅定的搖了搖，“不用了，他不會聽的。”
元辛碎是什麼人，她實在是太瞭解了。
“也好。”
阮琴笑了笑，見殷念轉身要走，隨口問：“去哪裡？”
“去修煉。”殷念頭也不回的回答，“得快點到大神境，才能還你們的人情不是嗎？”
“殷念。”阮琴突然說：“你喜歡第一學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