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仨人說話這會兒功夫，雷蒙留下的四顆球狀閃電已經幾乎被魔氣消泯乾淨了。
它意識消散前留在我體內的能量很精純，強度也很高，但量實在不怎麼樣，就算全部動用，也憋不出其中一顆閃電。
唯一的好處就是，這能量的性質還算溫和，它和我體內靈氣混合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沒有出現任何排斥，這也就意味著，我施展法術時完全可以把它混進去，藉助它的性質來突破四個長老的防禦。
可問題是，我有什麼法術能傷到他們？
“好了阿爾伯特，大敵當前，把你心中的疑問先放一放。”
在這位教皇陰沉的眼神中，金髮男把手從他頭頂上縮回來：“剛剛為了救你的人出去，我已經消耗了自身很大部分能量，所以我想問，如果沒有我的話，這座二十四翼阿芙羅斯忒神像你還能維持多久？”
“維持它不需要多大的能量消耗。”
阿爾伯特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不悅，沉聲回答：“但控制神像對敵需要的能量簡直是天文數字，如果得不到補充，在這四個人的聯手下，我最多還能堅持五分鐘。”
“五分鐘……”
金髮男控制的米哈伊爾眯著眼睛點頭：“五分鐘之內，你手下的人能突破外面那些傢伙的封鎖麼？”
阿爾伯特的回答特別乾脆：“不太可能，雖然我不瞭解這些傢伙的身份，但他們所擁有的能力已經超出我的理解了。”
“是，所以我們要想個辦法，想想怎樣才能從這裡逃出去。”
金髮男的葫蘆裡不知道在賣什麼藥，他似乎在引導著阿爾伯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主在離開這個世界前，似乎給教廷留下了一本名叫‘日落祭典’的書籍，那上面記載著許多古天使的法術。
這書籍原本是留給整個教會參悟的，但後來教會一分為三，之後那本祭典一直被羅馬教廷掌控著，你作為教皇，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吧？”
金髮男說的越多，阿爾伯特眉頭皺的越深。
後來阿爾伯特用那種銳利的眼神看著金髮男問：“你到底是誰？
這是教廷的絕密，除了歷代教皇之外沒人知道‘日落祭典’的存在，為什麼你會知道？”
“這不重要。”
金髮男輕笑一聲：“重要的是你也看到了這些傢伙的能力，如果繼續藏著掖著，不想動用日落祭典，那不單你自己，你的教徒、手下今天都會死，絕對沒人能倖免。”
阿爾伯特還在搪塞：“我有說我參悟過日落祭典嗎？”
金髮男不鹹不淡的回答：“無所謂，我只是給你陳述一下利害關係，至於會不會、動用與否，這些與我無關，就看你自己想不想活命了。”
這倆的對話我聽的一頭霧水。
不太明白阿爾伯特的想法，既然秘密都已經被金髮男說出來了，那藏著掖著還有什麼用？有這麼強大的法術不用還等什麼呢。
不過很快金髮男就解開了我的疑問：“日落祭典是我曾經留給教會的典籍，那上面記載的功法是專門用來域外天魔的，萬年前這些天魔餘孽沒有被清除乾淨，知道他們一定會死灰復燃，所以我早就防備著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