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落下的同時我也回過頭。
然後我就發現，此時站在我身後的並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魔，更不是一隻什麼動物，而是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它就像是一團由霧構成的人影，僅僅只能看出人的輪廓，黑色的煙霧襯著兩隻猩紅色的眼睛，我怎麼看怎麼感覺它特別詭異。
於是我在它背後喊了聲：“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顧先生請講。”
“你是什麼人，是人是魔，還是說你是隻鬼？”
“都不是。”
那團人形的黑色霧氣在原地停頓片刻，等我追上去之後它告訴我：“我曾經是人，進入天心島才修煉成魔，後來又在幻姬大人的幫助下修成了天魔體。”
“天魔體？”
這仨字兒一下就把我好奇心勾起來了：“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是天魔體。”
“天魔體介於肉身和靈魂狀態之間，我們捨棄了肉身，但並不是沒有肉身，您所看到的的這些外溢魔氣就是我的身體。”
這天魔一邊向前飄，一邊給我解釋：“修煉至大成的天魔體不怕任何物理意義上的攻擊，因為再強的攻擊，能觸碰到的也只是我們體表的魔氣。
就算對手使用法術，這些魔氣也會起到一定的削弱作用，憑藉這些優勢，我們往往能夠戰勝比我們高一個層次的對手。”
我‘嗯’了一聲：“雖說看起來不怎麼美觀，看不得不說這天魔體還挺實用的，不過任何東西都有好有壞，我相信天魔體也一樣，它也有破綻吧？”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感覺到那黑影的目光忽然轉過來看了我一眼。
雖說我是故意在試探，但在感覺到它的眼神後我還是裝糊塗：“哦，你別多心，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打算問你的破綻在哪兒。”
“無妨，實力到了您這種層次，就算我不說您也能找到我們的破綻。”
黑影繼續向前走著：“我們最大的破綻，就是身體與靈魂之間的聯繫並不穩固，畢竟魔氣不是真正的身體，如果有那種神識特別強大的人用意識攻擊我們，那我們幾乎是沒辦法抵擋的。”
我點點頭：“其實這也不算破綻了，畢竟現在這年頭專修精神力的人鳳毛麟角，已經沒有幾個了。”
“是的，所以修煉天魔體對於我們這些入門比較晚的魔修來說是最優解。”
黑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帶上了幾分敬仰的意味：“這一切都要仰仗幻姬大人的聰明才智，是她創造了修成天魔體的方法。”
我就沒再繼續問下去，但也不得不承認幻姬這女人的確有兩下子。
理論上那些阿修羅魔界那些域外天魔也是沒有實體的，雖說他們看上去像人，但那隻不過是魔氣凝結到極致的表現，已經可以變化成任何他們想要的樣子了，他們是在用人的外表跟人類拉近關係。
早年間，巫正是憑藉自己堅固的身軀和強大的精神力，才能跟這些力量強大的天魔正面對抗，而人類修士沒有跟域外天魔正面對抗的資格，他們的肉體太過羸弱，精神力也太過渺小，往往一個照面就被天魔強大的力量給撕的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