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索菲亞一張小臉煞白。
我正在氣頭上，也不想看她有啥反應，衝月璃喊了聲：“別打了，給他留口氣。”
月璃知道我這幾天在幹什麼。
在得到停手的指令後她還回過頭，用那種警告的眼神瞪了索菲亞一眼。
然後她的身體炸成一團血霧，悉數飛回身體。
當時謝爾蓋已經昏迷了，我慢悠悠起身，從兜裡掏出紙巾擦著自己臉上的痕跡：“傻站著幹什麼？走吧，你叔叔不是還在等我們麼？”
索菲亞看了眼癱軟在地上、正往外吐血的謝爾蓋，臉上那種擔憂的表情是藏不住的。
看她這樣我就更來氣了，表情瞬間冷下來：“怎麼著，要不我自己走，你留下叫個救護車啥的給他送醫院去？”
也不管索菲亞的反應，冷哼一聲之後轉身離開。
不過剛走出沒多遠索菲亞就追了上來，她也沒說話，跑過去打開車門，我就跟個大爺似的鑽進去往那一坐，點根菸慢悠悠的吧嗒著。
她這次也不敢管謝爾蓋了，鑽進副駕駛發動車子，向亞歷山大所在的別墅方向開去。
月璃下手還是比較有分寸的。
謝爾蓋受的傷只是看起來重，並不致命，以他的體格子估計躺倆小時就能醒。
但索菲亞明顯放心不下，開車時候完全心不在焉，有好幾次差點沒追尾，離開市區前還闖了個紅燈。
偶爾她還會通過後視鏡瞄我，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才試探著說了句：“剛才……”
“把嘴閉上，開你的車。”
她不敢吭聲了。
這一路她就像沒完成作業的小學生被請家長，臨回家之前的那種狀態，知道自己回去之後一定會捱揍，所以做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我心裡一直在犯嘀咕，尤其剛才發生的那件事，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想當然了。
人的情緒很複雜，攝魂魔音能讓索菲亞提不起反抗的念頭，但並不能讓她做到無條件順從我、維護我。
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是把所有籌碼都押她身上，難保有天她不會把我賣了。
心魔的聲音從腦海中幽幽響起：“你太心慈手軟了。”
“我這還心慈手軟呢？”
“軟沒邊兒了，比棉花還軟。”
“那你教教我怎麼才能不軟唄？”
“把意識收回體內，看看我是怎麼操作的。”
陰暗的意識開始往外湧，那是心魔已經迫不及待了。
說實話我也挺為難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處理，既然心魔自告奮勇了，我乾脆把自己意識收攏回去，將身體控制權交給它。
“前面路口往右轉。”
心魔用一種不容反抗的命令語氣指揮著索菲亞，不過這命令讓索菲亞有些迷茫：“右邊是海灘，我們……”
“右轉，我不想說第三次。”
它說話時候的態度，我這個本體聽著都有點後背發涼，更別說正擔驚受怕的索菲亞了，她也不敢吭聲了，向右猛打舵，車子拐進一條偏僻的荒郊小路。
直到開上海灘，面前沒有路了，她才怯懦著問心魔：“接下來去哪兒？”
“停車。”
也就在車停下的瞬間，一隻不怎麼老實的手攀上索菲亞大腿。
索菲亞下意識制止他的動作，可心魔直接一個大嘴巴子呼了上去：“我他媽讓你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