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我先前那點愧疚感立刻煙消雲散了。
雖說心裡清楚人類在血族眼中跟食物沒啥區別，但他們傷害無辜人這種行為還是讓我有些反感，覺得這就是一群嗜血的怪物。
既然是怪物，那我坑他們一道，讓血族徹底滅亡，是不是也算為民除害了？
我就這麼一邊給自己找理由，一邊觀察著凌長老的反應。
他似乎對這種血腥的場面很感興趣，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一邊品酒，一邊盯著女人已經失去生命力的身體。
等她的鮮血徹底被吸乾，靈魂從體內飄出，血族眾人已經從她身上離開的時候，凌長老忽然揮揮手：“屍體先別扔，我看這女人有幾分姿色，等一會兒我把她煉成屍鬼，正好給我手下的崽子們開開葷。
張琪，叫你手下把她魂兒給我拘住，別被西方教廷的祭司弄走……唔，三妙臨死前竟然把她的魘魔衛給了你，還讓你繼承她在島裡的地位，這可是兩份厚禮，莫非你是她跟某個野男人偷偷生下來的野種不成？”
這話說的可是真難聽。
但畢竟人家實力在那擺著，張琪就算不高興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賠敷衍：“凌長老說笑了，師父是覺得我可憐，才會把自己手下送給我的。”
“嗯，你是挺可憐，倒貼男人被甩了不說，現在又死了師父，嘖嘖……”
凌長老邊說邊搖頭：“自打加入天心島到現在，你幾乎可以說是一事無成，就連東正教兩個廢物聖女都能把你打成半死，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我要是啊，乾脆找個地方上吊算了，像個笑話似的留在世上有意義麼？沒來由的丟了主人的臉。”
真的，如果我是張琪，老頭跟我說這種話我非得乾死他。
這都不能說是嘲諷了，是赤裸裸的侮辱好麼？
但張琪還是不敢有任何生氣的表現，只是尷尬的陪著笑：“晚輩才疏學淺，讓凌長老您失望了。”
“失望談不上，別把你師父在天之靈氣死就行。”
特不正經的翹起了二郎腿，隨後凌長老又冷笑一聲：“哦對了，你師父是被九霄蕩魔神雷劈死的，她已經魂飛魄散，沒有在天之靈了。”
又是一把刀紮在張琪心上。
我能感覺出她現在的怒意，握著自己衣角剋制情緒，那力度大的連手鼓輪廓都清晰可見。
壓制自己好半天，張琪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長老放心，師父的仇我一定會報。”
“報？你怎麼報？用嘴報？”
又是一聲嗤笑，老頭絲毫不給張琪面子：“派你來西歐是讓你來抓顧言的，他的五行靈體是承載主人意識的絕佳容器，也只有他才能吸收祝融駁的完整能力。
還有卓逸，這個叛徒的魔體已經被我破掉，比起顧言也強不到哪裡去，連她都對付不了，你還想為你師父報仇？你報個屁！”
張琪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連腦袋都不敢抬。
可凌長老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我知道顧言是你的小情人，你還在惦記著他，你不忍心對付他，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是不是啊？”